吴玲玲看着手中的金子,神情一愣。她这辈子都没拿过金子,以前去镇子中的大户人家才能偶尔见到。
她刚想追上蒋子凡,突然吴郎中大手从她手中把金子夺了过去,用牙咬了咬后,喃喃道:“还真是金子,想不到这小子发财了。”
吴玲玲趁其不注意,又抢了过来,歪着脸说:“这钱财以后都得我来保管,免得你败家。”
吴郎中皱着眉一脸委屈喊道:“这可是我的出诊费。”说完还想夺过来。吴玲玲见状,立马故作愤怒地伸出一只手。吴郎中吓得夺门而出。
此刻蒋子凡正一边跺这脚,一边搓这双手,时不时看向屋内,样子很是焦急,生怕吴郎中不出来。
就在这时,只见吴郎中正挎这药箱悻悻走来,并一改刚才屋内的神态,笑容满面对着蒋子凡说道:子凡啊,不错,不错。
蒋子凡听到这话,连忙有些尴尬的行了一礼,随后做出伸出一手做出请的模样。
吴郎中跟着蒋子凡快步向蒋家走去。一路上,吴郎中时不时地瞥一眼蒋子凡,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金子。蒋子凡则满心焦急,只顾着埋头赶路,全然没注意到吴郎中的心思。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蒋家。蒋子凡急忙引着吴郎中来到父亲所躺的凳子前。
吴郎中放下药箱,伸手为蒋父把脉。片刻后,吴郎中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蒋子凡紧张地看着吴郎中,等待着他的诊断结果。
吴郎中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父亲恐有隐疾,之前从未显露出这般严重之态,如今因受伤引发,已然回天乏术,若是早点送往京城或许还有的救,可是现在嘛?哎!。”
蒋子凡一听,如遭雷击,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吴郎中,怎么会这样?我爹从未跟我提过他有隐疾啊。”
吴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隐疾或许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又或者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如今伤重引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蒋子凡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吴郎中,求您再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吴郎中再次摇头,说道:“子凡,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已无回天之术。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听到这话,刚刚醒来的母亲本就虚弱的身体晃了晃,直接晕了过去。
蒋子凡见状,急忙伸手搀扶住她,随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来到床边,轻轻地为她盖上茅草做的被子。
而他的小妹在门后听到这话,也哭着跑上前去,紧紧搂着父亲的肩膀,小脸贴着父亲的脸,泪水不断在小小的脸上流淌。
此刻,吴郎中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红。安顿好母亲后,蒋子凡如同丢了神魂一般,双眼无神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都怪我,若不是我去读私塾,家里也不会如此,父亲也不会因为我的学费而去山上打猎。”
“那在下告辞了。”此刻吴郎中的声音响起。
隐隐约约听到吴郎中的话语,蒋子凡此刻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吴郎中见此,连忙行了一礼后,便快步离开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