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快马加鞭将周不易请回周家山庄时,已是巳时中,钱满粮领着周不易前往周老爷书房。
见叔叔这么急急传见自己,周不易不知何事,问钱管家,钱管家也只含糊其辞地说:“周公子,一会见了老爷便知道了。”
到的泰元馆,钱满粮将周不易送进周老爷书房,便退了出来,并关上了房门。
“不易给叔叔请安。”周不易进的书房,见叔叔周老爷黑着脸坐在书桌前,忙上前请安。
“混账东西,跪下。”周老爷一声厉喝,吓的周不易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惊慌地问:“叔叔何事生气?”
“我何事生气?问问你自己都做了甚混账之事。”周老爷怒不可遏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周不易。
“侄儿不知……”周不易心下隐觉叔叔知道了自己的谋划,但还是不肯主动说出来。
“你不知?是不是要等诛了周家九族,你才知道?”周老爷拍着桌子怒声。
“侄儿怎敢。”周不易听叔叔这一说,吓的伏地,颤声回应。
“你不敢?你胆大包天,贪心不足,如谋害朝廷命官一事败露,将是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
“叔叔……”见叔叔已知晓自己的谋划,周不易抬起身来,直视叔叔,一字一句恳请:“请叔叔成全侄儿,侄儿已无退路。”
“你你你……我直接让下人绑了打死你消祸了事,以免你做出胆大包天之事,牵害周家山庄。”周老爷发狠。
“叔叔,侄儿也是为了周家山庄着想。那何仁义,早就开始打山庄的主意了,要不是侄儿周旋拖延,这会,何仁义就如上一任县令方谭财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周不易将何仁义要将二百牢囚卖给周家山庄之事,说与周老爷听,并道:“如叔叔为保太平买了这次二百牢囚,那下一次,何仁义还是要周家山庄买下一批牢囚,何仁义会没完没了地榨取叔叔。”
“再者,叔叔,侄儿如做了焦县县令,最起码能护我们周家山庄周全,此事虽看起来是侄儿为了自己的私事,实则也是为了周家山庄的平顺啊。”
见周不易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周老爷的怒气也慢慢隐去,蹙着眉,抬了抬手,示意周不易起身。
周老爷沉思片刻,问:“你打算如何进行?将你的计划一字不漏地说与我听。”
“是,叔叔。”周不易见叔叔松了口,忙碎步近前,将自己的谋划和盘托出,详细说与叔叔听。
叔侄二人,在周老爷的书房,密谈了一个多时辰,只道丫鬟来传,午饭时间到,叔侄二人才出了书房,往饭厅而去。
周不易陪叔叔吃完午饭,便告辞了叔叔,回衙门去了。
周老爷叫上钱满粮重又到书房,在太师椅上坐下。
钱满粮泡上一杯茶,端到周老爷手边的案几上。
“满粮,坐。”周老爷招呼钱满粮入座,道:“既然不易坚持为之,为了山庄免遭大祸,我们也只能支持他将事情办妥。”
见周老爷倒向了周不易,钱满粮并不觉奇怪,这是周老爷的行事风格。只要是对周家山庄有益之事,周老爷定会全力以赴去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