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日晚上,天启帝一身玄色的龙袍手持天子剑就带领着哼哈三人组快马出了紫禁城,冲着锦衣卫镇抚司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天启就是快步走进了锦衣卫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早已在自己公事房内泡了热茶,等待皇帝的驾临。
天启随手挥退了跟随的众人后,右手扶起了在门口跪着的骆思恭。天启大步走进了骆思恭的公事房内。
一个被打的浑身伤痕累累的胖子被两个锦衣卫像拖死猪一样拖进了公事房,随后将公事房内一个铁链系在了犯人的镣铐之上。
锦衣卫对着皇帝默默行礼后退出了公事房,整个公事房只剩下了天启和骆思恭,还有人犯。
下一秒跪着的人犯突然抬头,看到玄色龙袍的天启后瞬间叩拜,大声疾呼道:“陛下,我徐家一直都是忠于大明的,我先祖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何以如此对待臣。”
骆思恭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魏国公徐文炜脸上,瞬间鲜血从徐文炜鼻子和嘴中四溢而出,徐文炜一脸惧怕的看着骆思恭。
天启则是右手将天子剑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后,随即端起了茶盏轻轻的喝一口道:“徐家200多年身受皇恩,可是你呢?”
徐文炜不顾自己流血的嘴鼻,不断地磕头哭求道:“陛下,先祖跟随太祖起兵后都是忠心耿耿,200多年来从未有任何僭越和忤逆之事呀。必有奸臣诬告徐家。”
天启摇了摇头对着一旁骆思恭使了个眼色后,又开始细细地品茶。
骆思恭则是将袖中藏着的一份厚厚地供词直接放在了天启的案头。
天启则是右手轻轻地敲击着案头那厚厚一叠的供词,眼睛冷冷地看着徐文炜。
随着天启不断轻轻翻动的供词,天启的眉头逐渐皱起,脸上的表情更是不断冰冷。
“砰”一个青花瓷的茶盏已经砸到了徐文炜的额头上,又是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出。
随即徐文炜更是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不敢直视天启的眼神。
天启双目充血,须发皆张怒斥道:“好一个忠肝义胆的魏国公,从万历四十四年开始,你就是贩卖粮食给建奴。好。很好。”
天启突然用看死人的目光注视着徐文炜说道:“朕的魏国公,你那在淮安,扬州,常州,镇江,湖州的500万亩田地哪里来的?”
徐文炜瞬间浑身颤口,口吃含糊的说道:“陛下,那是臣袭爵时候就有的,是我魏国公府200多年累积的薄田。”
“噌”一下,天启直接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徐文炜面前,一把拎起了浑身颤抖的徐文炜领口。
天启那红红的双眸此刻仿佛会吃人的恶狼一般盯着如同风中摇曳的徐文炜。
天启一脚踢在徐文炜胸口,将他一脚直接踢翻在地。天启怒吼道:“尔等国之囊虫,南直隶军屯之地竟十之四五,成了你魏国公一家之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