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数万卫所儿郎,近200年间都成了你徐家一家之家奴佃户。”
随后天启狠狠的踢了几脚在地上不断惨嚎的徐文炜,仿佛心中滔天的怨毒仍然堵在心口。
天启看着瑟瑟发抖的徐文炜说道:“先中山王何等英雄,看看尔等现在与元末乱世官绅有何区别,只会躺在先祖的功劳簿上吸血的废物。还要里通建奴,大明何时负过尔等。”
徐文炜瞬间立马跪在天启的脚边,大声嚎啕:“陛下,臣猪油蒙了心,做出了此等有辱先祖的恶行,死不足惜,请陛下宽容留我徐家一点骨血吧。”
天启又是一脚直接将徐文炜踢翻在地,转身回到了太师椅前,顿了顿心神慢慢坐好。
此时徐文炜已经肝胆欲裂的匍匐在地,只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用和你有关的官僚士绅地主巨商的命,换你徐家一个骨血,你可否愿意?”
徐文炜瞬间瘫倒在地,许久之后。徐文炜终于哽咽着说道:“谢陛下的厚恩,罪臣必将竭尽全力以报陛下的隆恩。”
天启那深邃的眼眸看着匍匐在地的徐文炜,对着骆思恭说道:“把他带下去,给他笔纸。如果有一丝不对,那么就送所有徐家人和他一起上路。”
骆思恭在旁略微一怔后,对着天启行礼道:“遵旨。”骆思恭轻声一唤,门外两名锦衣卫随即入内,拖着如同死狗一般的徐文炜走出了公事房。
这一天晚上,保国公朱国弼、永康侯徐锡胤,临淮候李弘济,武安侯郑之俊,安远侯柳祚昌都被分别带进了公事房。
这些勋贵几乎将南直隶和南方几省军屯,还有万千良田都兼并成了自家私产。
天启用了一样的话术,逐一对着一群昔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公侯勋贵一顿威逼后,这些人将会把和自己有联系的江南一众豪门巨富,手里握有大把良田的士绅官员都逐一交代出来。
为何要如此做?因为在大明最富庶的江南,这些勋贵,官僚,富商,乡绅掌握了大明近乎70%的白银和海量的田产,还有巨大的影响力。
在推行新政,尤其是废除人头税,摊丁入亩之前,必须要对这一阶层中的最精英一群人进行集中打击,他们在明末已经积累巨额财富和在广大农村巨大的舆论基础。
这些人就是未来新政推行时巨大利益受损者,而且这些人是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当新政推行时,他们是不介意重新推选一个皇帝出来作为代言人。
如同后世中伟人所说,这些人就是压在所有劳苦大众身上的三座大山。天启不会等待新政推行才去动他们。
现在有一个巨大的机会可以将这些人连根拔起,甚至可以借用这个机会对这阶级进行无差别的扫灭,何乐而不为。
这一行动将会为天启未来的改革扫清很大的障碍。与其等着他们发难,还不如趁着现在。
很多时候后下手会遭殃,至少那些推动新政的官员和人会被这些人无情打击。
此刻的天启心如磐石,不再有任何的怜悯,此时就是用这些少数人的血为绝大多数的底层的人民换来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