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饭点,琦伽山和东南交的人流就络绎不绝,待相忘从听湖楼忙完回来,兄弟俩便御剑朝云梦医院飞去。吴用的病比上次更加严重,复发的频率也更高了。
相忘和羡君到时,吴用正好睡去,甄华琼独坐一旁,见到相忘,甄华琼又悲又痛但还是打起精神来,“相忘,你爸的病情稳住了,不打紧的。”又对羡君道,“小常也来了,吃了吗?”
羡君道,“我跟相忘都吃了,阿姨,我认识一位名医,不如请她来试试。”
甄华琼道,“他爸病了这么多年,各大医院都去过了,江湖郎中也见了不少,都没有用。”
相忘劝道,“这位名医是当初解除疫情的人,她说不定可以治疗,而且她是玄门之人,不妨请这位道友前来一试。”
甄华琼起初不以为然,但听到是解除疫情的人,忽而心动了,便道,“既如此,那就请她过来瞧瞧吧,小常,就麻烦你了。”
羡君笑道,“阿姨,您客气了,我跟相忘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甄华琼听到“兄弟”二字,不由心中五味杂陈。相忘道,“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去请隐巾阿姊。”
羡君道,“相忘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去吧。”
兄弟俩向甄华琼行礼道别,便走上天台,相忘掏出纸符却被羡君拦住,羡君笑道,“不用问了,我刚刚已经联络了阿姊,她在林春满。”
“多谢。”
“最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谢谢了,尤其是你这一本正经的谢谢。
“哼。”
“切。”
兄弟俩御剑朝巴陵大学飞去。苍茫云海间,银光闪现扬。
羡君劝慰道,“相忘,不用太着急,隐巾姐的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伯伯的。”
相忘道,“我相信阿姊的医术。”
“不过,我在想,为何隐巾姐医术这么高明,却做护士不做医生呢?”
“医护本是一体,且不管哪个方面,都是在悬壶济世。阿姊说她的修为有限,修真于她而言如同西天取经般遥远,好在在医术方面有天分,从这方面努力,也可以济世。”
羡君赞道,“隐巾姐的境界真高,不管修真与否,都是为了济世。”
“是呀,评价一个人关键是要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
羡君笑道,“那我呢?你怎么评价。”
相忘不置可否。
羡君拉住相忘手晃道,“你就说嘛,我保证绝对不生气。”
相忘喝道,“别闹,在御剑!”
羡君松开手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一点情趣,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无聊。”
“切!”
“哼!”
兄弟俩斗着嘴,不一会儿便飞到了南湖上空,只听波涛声声,待得降下云头,只见浪花作雨汀烟湿,沙鸟迎人水气腥。
“嗯!海的味道。”
“什么海的味道,是湖的味道。”
“有一次我坐小红车从南院过来,小车刚冲到东南交时,迎面扑来就是一股水腥味,这味道还怪好闻的。不过,北方的同学闻不惯这个味道,觉得太腥了。”
“是,阿雄就不太喜欢到湖边来,每次龙龙拖着才肯来。”
“龙龙在海边长大,腥味只会更重,南湖的腥味还比不过。”
兄弟俩跃下剑头朝林春满走去,一进院子闻得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抬眼看去只见长隐巾正开着窗户在煎药,羡君兴奋叫道,“隐巾姐!”
长隐巾听闻声音抬头一看见是相忘和羡君喜道,“小羡君!”忙迎出来。
相忘躬身行礼,“阿姊妆安。”
长隐巾回礼,“相忘顺安,相忘还是这么儒雅。”
羡君笑道,“阿姐就不夸夸我吗?”
长隐巾笑道,“羡君自是更加帅气了。”
羡君笑道,“阿姐也更加漂亮了。”
“哈哈,属羡君的嘴甜。”
“董奉兄呢?”
“师兄他在里面照顾张老师,我给张老师试试我研制的新药。”
“梓垚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老师基本上已无大碍,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对了,巴陵大学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些泼皮和泼妇。”
相忘和羡君对视一眼,羡君道,“张老师都病了,他们还过来打扰吗?”
长隐巾愤愤道,“何止是打扰,他们直接冲到病房里来辱骂张老师,拦都拦不住。
“男的女的?”
“两个女的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个子特别矮,留着短头发,一个女的个子特别高,留着长发,两个都是一脸的尖酸刻薄样,男的一个子特别矮,个子还没我的高,一个背特别驼,挺着个大肚子,都是满脸褶子,也是一脸刻薄样。”
“那不用说,矮个子女人是水纯嫣,高个子女人是苗妙,矮个子男人是史篝,驼背的是洛思谦。”
长隐巾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帮人来巴陵,真是搞得乌烟瘴气。”
“他们也太过分了吧,竟然冲到林春满来骂人。”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还是把柳院长请过来才把这帮瘟神送走。”
“什么时候彻底把这帮瘟神给送出巴陵就好了。”
“梓垚兄还好吗?”
“把这帮瘟神弄走之后,帮张老师再顺了顺气,所幸没有什么大碍。”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传来,长隐巾道,“光顾着说话了,药都好了,我去把药给张老师端过去,你们兄弟俩跟我一起来吧。”
“好勒!”
相忘端着药,羡君拿蜜饯,随着长隐巾一同进房。
张梓垚脸色虽还有些苍白,经过董奉的调理稍微已经红润了不少,见着相忘和羡君喜道,“相忘,羡君,你们来了。”
相忘躬身行礼,“梓垚兄海安。”
张梓垚点头示意,羡君一屁股坐到张梓垚旁边笑道,“哥,听说前几天来了几条野狗到林春满来狂吠,惊着你了吧。”
张梓垚笑道,“狗吠声连噪音都算不上,咱们作为人,可不能跟畜牲计较。”
“说得好,的确不能跟畜牲计较。”
董奉笑道,“羡君一来,张老师的病都好了不少。”
“那是自然,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哈哈哈。”
众人说笑了一会,相忘看了看羡君,羡君道,“我们哥俩今天来除了是来探望梓垚哥,还有一事要求隐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