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生谁死，尚未可知！”赵凌云毫不示弱，昂首挺胸，目光炯炯，透着无畏与坚毅，恰似崖顶青松，任尔风雨肆虐，我自岿然不动。

莫哲剑鞘一抖，“锵”一声，长剑出鞘，寒光暴涨，似一道闪电划破凝重空气，杀气裹挟着威压，如汹涌浪潮，排山倒海般压向赵凌云。

“等等——”赵凌云见状，伸手制止，神色镇定，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莫哲眉头一皱，眼中疑惑与不耐交织，这生死关头，对方搞什么名堂？“我还没准备好，即便你要送我上路，好歹让我清理下屎尿屁，也好痛痛快快走，莫让我死得窝囊。”赵凌云笑着打趣，语气轻松，可心中却在盘算，此人剑势太强，贸然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得想法子扰乱他心智。

莫哲冷哼一声，身上气势稍有收敛，冷冷道：“快点！”那语气，仿若冰碴子，又冷又硬。

赵凌云转身踱步，看似不慌不忙，实则在暗中观察莫哲反应，故意拖延时间，盼着他心浮气躁。果不其然，莫哲虽与汉人有血海深仇，可骨子里的英雄气概作祟，不耐之色渐浓，已悄然中计。

待赵凌云再度站定，莫哲正要凝聚剑势，却听他又喊：“且慢！”莫哲怒火中烧，怒目而视：“你又怎的？”“我忽然想到公主很美。”赵凌云嘴角一勾，笑意狡黠，仿若智多星下凡，故意提及公主，他深知莫哲对公主亦有敬意，料想能借此分散他注意力。

莫哲一怔，脑海中瞬间浮现公主绝美面容，那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眸，娇艳欲滴的朱唇，一时竟有些失神。

就在这刹那，赵凌云动了，恰似暗夜流星，蛰伏已久，瞬间爆发。他腾空而起，看似动作缓慢，实则快若鬼魅，肉眼难及，剑气先行，仿若凛冽寒风，席卷四周，天地间瞬间充斥凄凉肃杀之意，空气似被利刃切割，“滋滋”作响。

莫哲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大意，大怒之下，挥剑相向，剑气纵横激荡，仿若蛟龙出海，所到之处，空间震荡，乌云愈发浓稠，似墨染苍穹，空气仿若凝固，万物静止，唯余剑气呼啸。

赵凌云身处剑气风暴中心，却心如止水，敏锐感知空气流动，顺势飘掠，仿若风中柳絮，轻盈灵动。手中剑一抖，一式燎原刺出，剑如长虹贯日，轻易撕裂空气，速度超越时间，恰似闪电划过夜空，“咔嚓”一声，竟刺破厚重乌云，云层崩溃瓦解，光芒乍泄，照亮这晦暗天地。

莫哲见状，心头大骇，身形急退，却仍被这凌厉剑势波及，衣衫褴褛，面容狰狞，往昔英俊模样不复存在，身后那尸山血海意象亦被撕开裂缝，摇摇欲散。

恰在此时，天空仿若被戳破的水囊，倾盆大雨磅礴而下，雨滴被剑气裹挟，如暗器四散。“收手吧，我的剑气已入你体内，需静养，若强行动用真气，奇经八脉必断。”赵凌云收剑而立，雨中身影挺拔，目光诚挚，望着莫哲，透着劝诫之意。

莫哲却仿若未闻，眼眸布满血丝，仿若浴血恶魔，满脸愤懑，死死盯着赵凌云：“我莫哲一生从未言败，生又何惧，死又何妨！”言罢，不顾体内剑气肆虐，气血逆行，周身疼痛难忍，仰天嘶吼，声若雷霆，猛地提剑再攻，全身力量汇聚一剑，剑气晦涩，仿若混沌迷雾，所过之处，霹雳炸响，空间崩裂，一道道漆黑裂缝蔓延开来，恰似末世之景。

赵凌云摇头轻叹，无奈迎击，手中剑与雨水相融，每一滴雨都似成了他的剑招，剑锋划过，雨滴一分为二，串串水花连成水线，在雨幕中编织成网，一道剑气裹挟水线，击退莫哲，其胸前亦添一道剑伤，鲜血汩汩流出，染红衣衫，与雨水交融，洇散开来。

此时的莫哲，已然疯魔，双眼血红，杀戮之意盈满，剑气毫无章法，肆意炸开，仿若狂雷乱舞。赵凌云与他在雨中身形交错，激战数十回合，心中却渐生惺惺相惜之感，同是铁骨硬汉，皆有不屈之心，怎奈今日对立。可再这般纠缠，莫哲必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念及此处，赵凌云身形冲天而起，人与剑合二为一，仿若剑仙临世，逼人的剑气将磅礴大雨搅得支离破碎，雨滴飞溅。莫哲周围三丈之内，皆被剑气笼罩，避无可避，恰似困兽牢笼。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满天剑气陡然消散，大雨倾盆而落，赵凌云静立雨中，望着莫哲，莫哲亦望向他，二人面庞皆无表情，仿若木雕泥塑，可心中皆知，莫哲气力耗尽，再无出手之力。

“扑通”一声，莫哲晕倒在雨中，电闪雷鸣，仿若天地为这场激战奏响悲歌。赵凌云望着倒地之人，心中暗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此战，他虽胜，可望着莫哲，却无半分欣喜，杀他易，可此举必将与乌孙国结仇，以一国之力为敌，自己又能活多久？手中剑微微颤抖，雨水滑落剑刃，似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