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过狭窄的走道,穿过一扇门,来到一间卧房,更准确的说更像是一个药房,里面放着一张床,两张椅子,剩下的就是一排一排的药柜,之所以确定是药柜,是因为张舒然一踏进房间就可以闻见一大股草药味儿,味道大得都有些呛鼻。很难以想象有人可以忍受每天睡在这样的气味下。
老人用探究的目光,再次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张舒然这次淡定了许多,她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反而弯起嘴角,问道:“老伯是想替我看病吗?”
老人不置可否,只是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道:“坐下吧。”
张舒然和田伯分别坐到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老人身体微微前倾,三根手指搭在了张舒然的手腕上。
张舒然正心里嘀咕着:有这么帮人把脉的吗?要装样子也装的像一点呀。
突然,老人三指顺着对方手臂上移一寸,用力加大。张舒然本能地“啊”地叫了一声,试图向回收手,可是手臂像是被钳子夹住一般,难以移动。
似乎就连字康都没有预料到老人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禁上前一步,道:“田伯,她。。。。。”
老人抬起另一只手,向字康比了个静音的手势,双眼却一直紧紧盯着张舒然,好像生怕会遗漏任何一丝可疑的神情。
张舒然眼神中不禁闪过一霎那的恐惧,她皱起双眉,故作平静道:“请松手。”
她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响,仍旧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张舒然被看的心下发冷,声音有些干涩地说:“难道,难道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老人放开了张舒然的手。张舒然立马将手收回胸前,另一手轻轻地摸抚着已经被捏出一圈指印的上臂。
她垂下眼帘,片刻后又将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少年。此时此刻,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一老一少就是一对人渣。
字康第一次察觉到女子眼中的恨意,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像那时在河边看见她强忍眼泪时一样。
“出去吧。”老人道。
张舒然收回视线,站起身,没有多说半个字,径直走出了房间。
作者闲话:
田伯,你老人家好吓人呐!!!!不要用那样犀利的眼神望着人家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