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姐,何事如此伤情,若不介意,便和奴婢说说,总好过憋在心里。”
娄琬琰哭了半晌,兀地抬眼愤懑道:“你这奴才是不会懂的,我与你说岂不是对牛弹琴?!”
瑶妆闻言虽气,却强压性子道:“我虽是奴才,却也为人子女,方才你与娄老爷僵持不下,不正是父女争执,这在寻常百姓家可是稀松平常的。”
“你有我苦么,我自小失了娘亲,处处受那小妾和爹的管束,如今终生幸福都要毁于旦夕,我能不哭么?!”说着,娄琬琰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声自行嘀咕。
小丫头像是听到重点,这才一个激灵故作不经意问:“姑娘此话怎讲,何谓终生幸福毁于旦夕?”
“不要烦我!”娄琬琰差点说漏嘴,这才抬手向远处一指,怒不可遏道,“滚!我不想看见任何人!”
瑶妆愕然,随即恭敬退下,一回玄青宫,便见两位主子正于堂中对那好声好气劝解。
“这个孽障!都怪平日我与玲娘太宠她,如今这性子改不了,怕是日后必定酿成大祸!”老爷子不住唉声叹气,又忙一脸愧意对他二人道,“今日小女多有得罪,还望二位海涵,老夫这厢赔罪了”说着,他便起身欲给二人行大礼,郑逍率先上前制止,抬眼偷瞄,只见那厮笑意还僵在脸上,想必心中是极不高兴了。
好森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围笑。
沈桓修嘴角一抹轻笑,又旋即咧笑朗声道:“娄妹妹涉世未深,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怪她,如今来了宫中,我玄青宫必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想她娄妹妹也是性情中人,有什么误会,咱们一同化解便罢,都是自家人,自然不必拘礼,倒是娄老爷,您可要将这玄青宫当做昌州府邸,这些下人随您使唤,切莫太过拘束才是。”
“是啊,”郑逍忙笑脸附和,“待我做了那小食给娄妹妹,咱们便一同去白马殿前,好好赏游那明月湖。”
“哎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老头闻言忙摇头摆手,“公主可千万别随了那丫头使性,您可是金枝玉叶,怎能去庖厨那种污秽之地,说出去还不有损公主颜面?!”
郑逍尬笑,心想入口的东西都是在那污秽之地做出来的,有种以后都别吃厨房做的菜啊!
“不妨事,”沈桓修随即接话,“方才娄妹妹点明要吃公主亲手烹制的拼盘小食,公主又最是拿手此菜,举手之劳罢了,公主自然不会介怀。”
郑逍违心点头:“我这便去做,等娄妹妹用早膳之时,再听咱们劝解,想必心中再多不快,也随之而解。”
老头点头,又抬手作揖感激道:“如此,便有劳二殿下和公主了,老夫此番实在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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