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良浅笑,低眉轻瞥一眼,见那刘领事毕恭毕敬匍匐在地,一脸无谓道:“奴才不听话,只是训诫罢了,不妨事。”
女子将信将疑轻笑,抬眼扫过众人,前后踱步继而波澜不惊道:“殿下可是在谈论这匹玉马?”
见她明知故问,郑逍不禁暗中冷笑。见对方一手轻附马背,以指尖颇有节奏轻击,她方想开口,便被娄琬琰抢话。
“国师可知,这玉马腹中有异物?”
“哦?”瓠翕挑眉,“异物?”说着,女子忽而坦然一笑,“哪里是异物,是神物才是。”
“这么说,国师知道这马腹之中有活物?”说着,娄琬琰狠狠剜了刘领事一眼,像是得到证实更加笃定他方才撒谎。
“刘领事确是不知,”瓠翕冲对方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这才泰然自若娓娓而道,“圣祖在位之时,曾命人雕砌此马,不过那时候还是实心玉马。后来游宗即位,命人将实心挖去,在其中放置龙鼠灵龟,待活物死去,玉马借气,变成灵马,再将动物尸首取出”说着,她突然顿声,斜眼一笑,神色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娄老爷子闻言当即侧目:“国师说这马腹之中没有活物,可方才众人分明听闻其中动静,如此是谓何解?”
“还没说完,”瓠翕一脸故弄玄虚,随后才面不改色扬唇,“游宗此举只为保我大雍日益昌盛,只凭牲畜那点灵气自然不够。后来,当朝国师迟桑想出一计,宫中每遇皇子在寒阳初九那日诞生,便被游宗置于此马腹中,开小孔供其吐息,待这皇子饥饿几日命不久矣,再请师傅抄经诵文,在此焚烧庇辞,玉马借气登仙,方可保我大雍亘古昌盛。”
“荒谬!”娄琬琰一脸愤懑只道,“那什么狗屁国师,简直不是人!倘若我大雍需用如此至残之法庇佑,不如亡国算了!”
“琬琰!”娄老头忙止她出声,见瓠翕正经危色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暗中感慨造孽。
几人闻言皆一脸骇然,沈桓修侧目与郑逍面面相觑,方闻沈桓良沉声问道:“如此一说,方才这马腹之中,便是寒阳九日诞下的皇子?”
瓠翕似笑非笑颔首:“只是这皇子早已丧命,吸收众多灵气,如今成为神物奉养在此,于马腹之中已然五年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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