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千夜直直地跳进了荷花池,不管不顾地向着浣溪的方向游去。
浣溪喝了几口荷花池中的水,昏迷之前看见了令狐千夜焦急地向她游去。
拉着浣溪往岸边游去,抱着昏迷的浣溪一刻也不停地往太医署跑去。
“她这是怎么了?”香菱看见被令狐千夜抱着的浣溪,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将浣溪放到床上,“皇上,快去换衣服吧!”张福达在一旁担心地说道。
“不,快、快救人要紧!”
令狐千夜站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
可这次他是真的希望漫天神佛能大显神通,救救他的音儿吧,他愿意折寿。
没过多久章太医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了,一脸的疲惫。
“怎么样了?”令狐千夜急忙迎上去。
“皇上,还好送来得及时,代嫔娘娘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
“什么孩子?”令狐千夜以为自己听错了,紧紧地盯着章太医的嘴唇。
“代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半月有余了。”
那一瞬间的激动、兴奋、恐慌,要为人父的慌乱,这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都让他措手不及。
“皇上,梅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太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带着点泣音。
“她现在怎么样了?”
“梅嫔娘娘现在正哭闹着,说要见皇上您呢!”
“等会朕再去瞧她吧!”令狐千夜挥手让那个太监先退下了。
推开房门,走进去又掩上门。
坐在浣溪床边,正在抹眼泪的香菱见到令狐千夜,正准备起身行礼。
令狐千夜制止了她,让她退下了。
张福达抱着给令狐千夜准备的换洗衣服,轻声说道:“皇上,快换下湿衣服吧,免得受风寒了。”
“就放在那里吧!”指着旁边的桌子。
伸手拨开浣溪额上的头发,看着那苍白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总是这样没用,明明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还是没能护她周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伤害。
“冷、冷……”
“音儿,怎么了?”
“冷,嘶、冷……”
令狐千夜见浣溪冷得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伸手到浣溪的脖颈,明明是温暖的,她却一直喊冷。
走到门外,“御医,为什么她会喊冷。”
“可能是受风寒了,现在她怀着龙子,不能随意用药,老臣马上去给娘娘熬姜汤。”
“算了,还是朕去吧!”
令狐千夜挽起袖子,将生姜拍开,放在水中熬煮出色,倒在碗中。
用汤匙,舀出一点,轻轻地喂进浣溪的嘴里。
一勺又一勺,直到一碗姜水见底之后,令狐千夜将空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换下粘腻的湿衣服,换上干的衣物,掀开被子,抱着浣溪冰冷的身子。
等到浣溪在第二天凌晨醒来的时候,扭头望见了身旁的令狐千夜。
想到他跳进湖中去救自己的时候,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伸手去抚摸上令狐千夜那蹙在一起的眉毛,轻轻笑道:“真丑,像条毛毛虫一样。”
令狐千夜幽幽睁开了眼眸,看见了醒来的浣溪,眼中瞬间被惊喜填满了。
使劲将浣溪抱着,“你没事,真好!”本来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一时情动,亲在了浣溪的嘴唇上。
浣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令狐千夜,并没有拒绝。
隔在两人只见的某块屏障,在无意识之间被消除了。
令狐千夜带着浣溪回到优璇宫,还让张福达拟定时日,举行他和浣溪的婚礼。
还在养身体的梅嫔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气死,这件事情,不仅没有让她受到惩罚,还将她直接从嫔位晋升到了皇后的尊位。
优璇宫中,令狐千夜和浣溪正在用膳。
梅嫔不顾大花的阻止,贸然冲了进去。
直接跪在了令狐千夜的面前,“求皇上作主啊!”
浣溪看了大花一眼。
大花急忙摆手,“不关奴婢的事,是她自己硬要闯进来的。”
“说吧!”令狐千夜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上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梅嫔。
“求皇上为臣妾肚中早夭的皇子作主啊!”说完就匍匐在地上。
令狐千夜很不耐烦,“那依你之见,你想怎样?”
梅嫔抬头望了浣溪一眼,“臣妾是个没本事的娘,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只求皇上将始作俑者定罪,告慰孩子的在天之灵。”
令狐千夜冷笑了一声,“那你口中的始作俑者可是代嫔!”
浣溪赶紧起身,跪在地上,她只记得那日梅嫔要跌倒,她伸手扶了一下她,没想到不仅没扶住她,连自己也一同摔了下去。
“求皇上作主。”
“宣章凯。”
梅嫔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没敢继续说话。
文昊带着章凯走了进来,“臣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