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日你替梅嫔娘娘诊断的结果说出来吧!”
“回皇上,那日臣替娘娘保胎的时候就诊出了,娘娘脉搏虚浮,胎儿不稳定,恐会早夭。”
“那你为何不与朕说明。”
“当时梅嫔娘娘说,她自己会好好保护好孩子的,而且那也只是臣的推断,便没有贸然告诉皇上了。”
“你先退下吧!”
“张福达,梅嫔伤害代嫔,更意欲谋害皇嗣,拖下去,打入冷宫,其父兄一并下狱。”
“皇上,不要啊,臣妾没有做,没有……”
“张福达,还愣着干嘛!”
“皇上,臣妾不明白,为何明明都是你的孩子,你要如此厚此薄彼,皇上……”
令狐千夜心情很不好,直接将面前的碗一巴掌挥下去,打在了跪在地上的梅嫔身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啊。”他都没去找她麻烦了,她倒敢在他面前恶人先告状。
梅嫔直接就被侍卫拖走了,声音也渐渐消失,直至听不见。
周围的人都被张福达带了下去,浣溪起身走到令狐千夜的身旁,抱着他,“真的吗?”
令狐千夜伸手抚上搭在肩上的手,“半月了。”
“我、我还没准备好……”
“这不才半个月吗,时日还尚早,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去适应。”
浣溪抿着嘴巴,靠在令狐千夜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没想到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有孩子,本来计划好准备离开的,现在有了这个孩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了这个孩子,你会厌烦我吗?”
浣溪怕他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愿意和她成婚,做他的皇后,一辈子在一起。
“傻丫头,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上天给的礼物。”抚摸着浣溪的发顶。
窗外文昊的身影一闪而过,“你好好休息吧!”
“那你呢!”
“我还有奏折没批完呢,晚些时候回来!”
“那好吧,你自己别累着啊!”
“嗯,乖!”在浣溪的额头印下一吻。
回到宣政殿,早已有了三个人等在那里了。
“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令狐千夜坐在首位上,望着下首的三人,令狐拓哲和文昊,只是另外一个被捆着的男人有些眼生。
这个男子,身材瘦弱佝偻,面貌粗犷,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细长而常常带上一种病态的黄色,使人不欲久看。
“这位是?”
令狐拓哲笑着伸出手去,揭开了男子面上的假面。
撕去假面,露出来的是万俟风那张布满风霜的面孔。
不屑地看着座上的令狐千夜,“你小子真是命大,当初怎么就没弄死你呢!”
令狐千夜也不恼,只是一脸微笑地望着万俟风,“万神医,这次特意请你来是为了抚音。”
“你个毛小子,把我徒弟怎么了?”万俟风生气地大声质问道。
“她失忆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快带老夫去瞧瞧!”怪不得那次他就觉得自己的徒儿整个人都不对劲,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今天都晚了,您老先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吧!”
万俟风的牛脾气顿时也上来了,“少废话,快带路。”
浣溪躺在床上,心情很是不好,本来睡得好好地,就被大花叫醒,说什么御医要给她把脉。
浣溪只得换好衣服,撩开帘子走出去,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除去身上的衣服,越盯着那张脸,越觉得熟悉。
“师傅?!”她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个时候令狐拓哲还让她假扮成他的徒弟呢。
“哎,乖徒儿,还记得为师啊!”扭头瞪着令狐千夜。
令狐千夜赶紧说道:“爱妃,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浣溪倒是忘记了,只能诚实地摇了摇头。
令狐千夜好笑地看了眼万俟风,“朕说得没错吧!”
“爱妃,快让御医给你把把脉,看看孩子的情况。”令狐千夜指挥着浣溪坐在椅子上,让万俟风把脉。
只见万俟风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起来,“她这是吃了我师弟的忘尘药了,看来以后都清醒不了了。”
“万神医,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浣溪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两人在搞什么,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呢,“师傅,我这是怎么了?”
万俟风一脸的严肃,心情有些凝重,“此药需连续服用三十天,若是有一天间断,那还有补救的机会。”
“神医,一定还有补救的机会,她会时不时地出现些模糊的记忆。”
“好小子,你确定没有胡说八道?”
“嗯,这可是关系到她的,我怎么着也不敢乱讲啊。”
“那明日我去捣点药丸,让她每日服用,时日一长,压制着的记忆就会回来了。”
令狐千夜急着问道:“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呸,老夫只关心自己的徒儿,你的孩子才不管呢!”万俟风一脸的鄙视。
令狐千夜被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