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原野一路颠簸来到秦佩佩公寓的时候都凌晨三点了。
他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屋里还亮着小灯,秦佩佩迷糊的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栗色的波浪卷散落在雪白的睡袍上,身上搭了条羊毛毯,不施粉黛的脸现在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原野放轻脚步,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如婴儿般光滑软嫩。
他脱下外套,只着了一件白衬衣,把秦佩佩打横抱起。秦佩佩一看是原野,又闭上了眼睛,更往他怀里缩着。突然“咚”的一声,秦佩佩一下想起什么,抬起头来刚好就撞上了原野的下巴,两个人都疼得龇牙咧嘴。
原野无辜极了:“亲爱的,你睡着都这么大杀伤力吗?”虽然疼但还是脚步不停抱着秦佩佩往卧室走去。
“看见你太激动了。”
原野一听兴奋的就想凑上去吻一下,秦佩佩撑着他下巴往上一推:“说正事先。”
原野放下秦佩佩后也往床上一躺开始挺尸。
秦佩佩推推他:“衣衣没事吧?”
原野嫉妒卫澜衣:“你怎么不问问我呢,我跑了一天了多辛苦,我的手都冻得好冷,你快给我捂捂。”说着就想把手给伸浴袍里去。秦佩佩:“想耍流氓吗?”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拧。
“痛,痛,痛,放手!你要谋杀亲夫吗?”
“嘴巴也想被收拾?”
原野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不要!”
以往他的大手都是暖乎乎的,现在却有点冰凉,秦佩佩拉过他的手捂在手心里,嘴巴对着哈哈气。原野满足了:“谢谢老婆。”
秦佩佩嘟囔一声没再那么强硬:“谁是你老婆!”
“你是我老婆!”
“再乱说?”
“你是我的未来老婆。”
不知不觉,秦佩佩还是被占了不少便宜,玩累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躺着说着话,说卫澜衣和秦穆。
“那我明天去看衣衣,”秦佩佩两眼亮晶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原野闭着眼:“嗯。”
秦佩佩想起什么推了推他:“原野,你不洗澡吗?”
床上的人彻底没声音了。
和风少白不欢而散后,秦穆去看了看卫澜衣,见她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吩咐佣人照顾好后拿上外套就出门了。
东郊废弃的化工厂,一间满是铁锈的屋子里蜷缩着两个人,正是在车上毒打卫澜衣的一男一女,还是两夫妻。
其个人资料没什么稀奇,也没看出来与卫澜衣有何瓜葛,唯一与众不同的是这两人多次犯案,有前科但关不多久就又放出来了。两人昨天几乎是刚把人转手就被抓了,没人审也没人问,只是不声不响的关在这儿,水和吃的都没给。看这帮人的装扮不知是哪儿的黑帮分子,难道自己触碰了别人的利益?两夫妻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因为他们是刚到这个城市,不可能得罪其他人,除了那个被卖掉的姑娘,如果这些人是救那女孩来的,应该把他们交给警察才对。他们经常和警察打交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说什么对自己有利。现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秦穆进来了,两人也很会来眼色,一看这来的人肯定是个头,忙挣扎着想说话。
秦穆示意给两人松绑。两人一得了自由就想扑过来,离秦穆还有一两米远的时候被阿伍一腿踢飞出去。中年男人双眼浑浊,头发蓬乱,被阿伍一脚直接踢出了血,半响没爬起来。女的根据资料显示也四十岁了,从来不干正经工作,没辛苦工作,人倒显得年轻些。
女人吓了一大跳:“你们什么人,打人是犯法的,警察会抓你去坐牢的。”
秦穆语气平淡:“你跟我谈法律?”,但熟知他的人就知道这是盛怒的征兆。
女的肯定的说:“打人就是犯法的。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到这儿,快把我们放了,我们可以不追究不起诉。”
秦穆:“你有什么资格追究?我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追究你们到底。阿伍念给她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