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伍拿出个黑色掌上电脑,打开开始念:“张晓雯,原名赵翠莲,四十岁,十九岁从家乡云台外出打工,至此再未回家。从零七年开始,你第一次把骗来的女孩卖到了章宜,第二次是落镇,自此之后,你总共卖掉了三十八个孩子……”
赵翠莲这个名字在张晓雯的记忆里封存快十年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张晓雯止不住的颤抖,她被警察怀疑过,调查过,甚至拘留过。但警察的资料都没有这么全,如果这些资料落到警方手里,可得把牢底坐穿了。阿伍挑了重点的念,张晓雯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后面到底说了什么。
阿伍见她呆滞的样子也合上电脑不念了。
秦穆面无表情的问:“你们为什么要拐卖她?”低沉冷漠至极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谁啊?”
阿伍一喝:“还不承认,你们昨天骗走的姑娘是我们少夫人,”
男子一听,这些人果然是为昨天的事来的。
而且这些人一看就大有来头,他们两个在人家面前就如同没穿衣服一样光溜溜,没有秘密。于是在人家开口问的时候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果然是有人报复。虽然主使没和他们当面交易,凡走过必有痕迹,只要他们联系过就难不倒阿伍他们把人找出来。
秦穆让阿伍继续,他自个儿退了出来,站在外面楼道上,思绪飘的很远。不由得想起他和卫澜衣的重逢,他也是把她当做了人贩子,而且下手还颇重,那时的自己似是无情无欲一般,对待罪犯毫不留情。快到中午了,不知她醒没有?这样想着,他打了个电话回去,得知人还在睡着,他有点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好一会儿,阿伍出来汇报道:“老大,连着几间屋的人贩子的底细都摸清了,这帮人都是老油子,我们动手还是交给警察?”这是所有的资料。
秦穆一目十行略过,最后停在肖美茹的名字上,“啪”的一声合上电脑,递还给阿伍。
这帮人针对的是衣衣,秦穆想知道衣衣会怎样处置这些人,于是秦穆说到:“命先留着,等衣衣醒了再说。”
秦穆有点疑惑:“肖美茹为什么要对付衣衣?”工作原因?私人问题?肖美茹在公司根本就没什么事业心,应该不存在利益冲突。私人问题也就是肖美茹的男朋友是衣衣的前任。想到这儿,秦穆特么不爽了,嫉妒俞杨曾经见识过她的美好。秦穆对阿伍说:“我要肖家的所有详细资料。”
阿伍:“明白!”老大之前还想慢慢来,钝刀子割肉磨死个人。现在看来就得快刀斩乱麻,斩草除根。
秦穆离开废弃工厂,不一会儿工厂内就响起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声,坚守在那里的黑衣人一动不动,看守着这些罪大恶极的人。
中午的太阳看着就让人暖和舒服,但屋外依然寒冷,卫澜衣安静的躺在黑色的大床上,纤细的手上还扎着针,搭在被子外面,虽然屋里很暖和,但秦穆还是把她的手轻轻放到被子里。
“还没睡够吗?伤害你的人都抓到了,你想抽筋剥皮,油炸烧烤还是盐焗都随你,只要你说我就去办。”
卫澜衣真的想再睡,可耳边嗡嗡作响,睡不踏实,越发感觉全身更痛,迷糊间睁开了眼。
秦穆咧开嘴角:“你终于醒了!”
卫澜衣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低调而奢华的吊灯静静沉眠,暗黑的窗帘和床铺透露着高贵,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来,一切都那么静谧而美好,除了聒噪的声音。
秦穆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卫澜衣生硬的转动头就看见秦穆斜倚在床上,虽然整张脸如刀削般冷峻,但温柔的眼神会把人溺毙。
开口却发现张不了嘴,卫澜衣抬手摸了摸,下巴和脑袋上绑了什么东西,把下颌固定住了。
秦穆自动解释:“你舌头受伤严重,现在固定住下巴就是避免张嘴说话造成二次伤害。”顺手还在她绑着绑带的头上揉了揉,“这段时间你都不能动舌头,想说就写下来。”
卫澜衣明白,然后虚空比了个握笔的姿势,意思是问纸和笔。秦穆握着她葱白的手指,摊开大掌,牵着卫澜衣的手指在掌心游画起来,意思是写在手心里。
“笔。”卫澜衣写了一个字后等着秦穆回答,可是半响也没听到声音。秦穆从来没试过那细长的手指划过掌心,尽然让他如触电般从头酥到脚,喉头一紧,全身紧绷。
卫澜衣以为他没看懂,又写了一遍,然后呆呆的望着他。只见秦穆紧抿着唇,目光幽暗深邃,看着眼前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瞳眸水润,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恨不得好好宠爱一番,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地下头轻轻吻了下去。
卫澜衣凌乱了,这是什么节奏?她连话都说不了,还来这招,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水眸圆睁,鼻子呼呼大喘,可又无可奈何。
好在秦穆是一个自制力超强的人,只是轻轻贴着一会儿就离开了,然后在她耳边暗哑到:“怕什么,我没那么饥不择食,等我,我去拿纸笔。”说完离开床铺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卫澜衣更愤怒“什么叫饥不择食?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心里刚刚冒出的粉红小泡泡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