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之之，这你可没跟我提过。”沈金楼也来了兴趣，凑了上来。

“证据呢？”聂永言问。

聂之文将文件发给沈金楼和聂永言，沈金楼的手机忘在医院，他双手一摊，聂之文将自己的手机给他。

“这是我在医院跟你说的话，你录音了？”聂永言不悦的看着沈金楼。

沈金楼替他翻过那一条，“大律师不拘小节，往下看。”

下面是聂之文发给沈金楼的，关于付央央的资料。在一张破旧的照片上，还可以看到勉强拼凑出来的付央央的名牌。

付央央确实如聂之文所说的那样，从一名幼儿英语教师做起，因为耐心细心，一路受到不少家长的喜爱，后来他自己开了课外辅导班，打响了招牌，还开了三家分属教育机构。

付央央失踪于十三年前，新闻上说付校长在陪小朋友等家长，但是由于家长那日有同学会晚上十点多想起来后给家里打电话，才发现孩子没有回家。

那之后，家长曾经多次试图联系学校，并在校长家中接回睡熟的孩子，但付校长不知所踪，学校因为失去付央央这个主心骨，口碑下滑，没过多久也就倒闭了。

不过付央央似乎很得学生喜爱，直到现在，还有家长会带着自家孩子，定期去拜访付央央的老母亲。

“他的母亲现在住在西城区的养老院，我来之前曾打电话过去问过，那是学生家长们自发捐款赡养的。”聂之文给他看了医院的签字明细，“如果不是他真心待孩子好，这些孩子也不会这样回报他。我认为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确实，十三年杳无音讯，在现代社会太难了。

如果抛去付央央对自己的追杀，聂永言或许也会得出和她一样的结论，可现在他还是不信。

“有照片吗？”聂永言问道。

“往下拉。”聂之文说道，“这是养老院发来的照片，这张照片一直摆在他母亲的床头上。”

付央央的样子，比记忆中沉稳可靠了许多，头发也从黄色染成了黑色，他皮肤晒黑了许多，看上去发福不少。

“你确定死的人是他？”聂永言问。

“是与不是，就接下来我们要验证的。”聂之文提出合作，“聂先生，严老的儿子早已经重组了家庭，选择淡忘过去的事情，而严老自那之后一直在忘我的工作，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热爱自己的工作，更是在求死吧。”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聂先生。我要在严老放弃之前带回小妞。”聂之文说道。

“可是他那空间随时都可能崩溃……”沈金楼不同意道，“你跟我可不是这样说的，你非要离开不会就是想一个人进去吧？这绝对不行。”

聂永言本还想问什么，但沈金楼根本不在乎聂永言死活，他拉过聂之文继续说道：“你要明白，现在放弃他们家孙女的是他们严家。这用老百姓的话叫向前看。”

“你有没有经历过亲密的人突然离开你？”聂之文拿回自己的手机，“那不是向前看，只是无可奈何的接受。”

“可他们都接受了！你该知道，如果当事人没有那么强的执念，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执念都快散了，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沈金楼急道。

“这不是还没有散么？你说是不是，聂先生？”聂之文转头问聂永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