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亲王闻听,眉微锁,鄂尔多这么说岂不是在说他心胸狭小,不能容人么:“老师是说我将来容不下方家了?”
“不是王爷容不容得下方家的问题,而是因为自古帝皇多忌惮,若是臣子能遇上一个能力超强或者能驾驭自己的主子,这个臣子的下场还好一些,还有希望能得一个善终,若是君主的能力弱于臣子,这就是取死之道了,历史上有许多看不清这一点的功臣良将就是因为看不清这一点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鄂尔多解释说:“当今对上宅心仁厚,还容得下方家,可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新君登基,他是否还能容得下方家,那就不得而知了,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方德也有方家的将来谋划,更何况狡兔它还有三窟呢,更何况是我们人呢,方德有此谋划也不意外。”
说到这里,鄂尔多将目光转向了高进忠:“你考虑得怎样了?”
高进忠闻听立刻向嘉亲王行跪拜之礼:“高进忠愿为王爷效死。”
“做人最忌惮的就是三心二意,左右逢源,左右逢源虽然是好听些,却从来没有一个君王会喜欢,这类人在历史个通常都是会被清除的一批,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就不要再三心二愿,本督就给你一点时间来准备,去见见你想要见的人,把自己的心思给了一下,明天你就去峰台大营。”
“喳!”
高进忠应了声,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也不要再这杵着,都下去多准备些,战争本来就是兵凶战危,不能把攻略直鲁的希望都放在高进忠身上,他那边能行功自然是大好,可失败了你们也应该做好强攻的准备,罗伯特那边老夫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初更他就会用军舰将你们完全投放到直鲁战争上去。”
自总督出来之后,高进忠就在醉香居买几斤状元红,和几个卤菜就去了方家,当他见到方德时,方德的脸色很是难看,很明显他已经从方孝玉那得知了李小环被白莲圣母抓走的消息,不过当他见到高进忠时,脸上还是强自带着笑意:“进忠你来了?”
高进忠点头:“明天我得出一趟远门,而且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聚过了,今天我们得好好地喝几杯。”
看到高进忠又是酒又是菜,方德自然也是乐了:“想喝酒你来就是了,我这里可是有着高浓度西洋美酒,它的浓度可比我们这边的水酒强多了,而且是非常地清澈、透明,不比你在街面上买的散装酒喝多了。”
高进忠将自己的买来的卤菜、水酒放好:“以前喝酒老是你在破费,就是轮也该轮到我了,不然那就是瞧不起我了,今天我们俩是不醉无归。”
“行,我让柔姐给我们多准备几个菜。”
高进忠摇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挠弟妹了,而且我的卤味带的也不少,足够我们吃喝了。”
“那也行!”
然后两人坐下,开始推杯换盏吃喝了起来,吃喝得一会,高进忠问方德:“我说兄弟,从我进得门来,就没见到几个下人,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方德解释说:“我把他们都遣散了。”
高进忠很意外:“遣散了,好端端地为什么都要遣散。”
方德回答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那些丫环下人都是一群普通人,就是有人来对付我,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只会平真许多无谓的伤亡,所以我索性把他们给全遣散了,就留下几个照顾太夫人的丫环。”
高进忠点头:“其实把他们遣散也好,反正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下人丫环,事情过了还可以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