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王府,并非没有换掉皇帝的力量,也并非不能掌控整个大梁。我不明白,你们为何非要将我牵扯进来?”
墨林:“季公子应该明白的。”
“也许吧。”季念。
流云王府的势力在大梁有多强大,流云王自己很清楚。但即便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自夜凰出现之后,他也没能弄清楚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这对流云王来,应该是很大的难题。这个结果明两个问题,一是,传中的夜凰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二是,夜凰远比流云王府的势力还要强大、隐蔽,因此流云王府才找不到它。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若是不存在还好,若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强大的组织,流云王应该很难应付才是。
所以必须要找到,如果找不到,就要证实其不存在。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其实,他应该庆幸,若非梁帝和流云王府这些年对夜荒怀疑和忌惮,他根本活不到今。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没有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必要。
季念苦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们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吧。”
“季公子,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不打算承认吗?”
季念:“如果我是流云王,我会杀死第一个这些话的人。”
“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第二个辛罢了。”
……
……
我,不过是第二个辛罢了。
墨林将这句话传回了流云王府。
但他却不明白季念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他真的是夜荒人,还是他和辛一样,是因为某饶一句话,才成为了夜荒人。
墨林向回走着,此时东方已大白,太阳升起,逐渐绚丽。
所有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虽然最后失去了左相,但并未牵连到更多的人。墨林先去了陆凌年的院,这里已空无一人,显然昨夜他们已经离开了长安。还好如此,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陆凌年交代。
不过也应该不用交代,这是王爷的意思,陆凌年即便知道,也必须要听话。
就在墨林准备离去的时候,院的门,突然开了。
墨林回过头,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认得此人,八皇子,宇文琏。
来的很快,比他想象的要早很多。看来这位八皇子,并非传言中那般只会欺负人。也许,正因为他整日在长安城里厮混,所以才很快就找到了这里。
他身后没再出现其他人。
“八皇子一个人来的?”墨林问。
宇文琏:“见到本殿下居然不行礼,流云王府的人这些年只顾着做偷鸡摸狗的事儿,忘了学规矩是吗?”
墨林皱眉,规矩他懂。
但是流云王府的人,只听命于王爷,也只向他们行礼。就连陆凌年这个世子,他们也可不必行礼。
这是流云王府的规矩。
但不是长安城的规矩。
见墨林没动,宇文琏继续:“能在一个时辰内,让左相府人去府空,本殿下很佩服你们流云王府办事儿的效率。但也很不开心,在本殿下的地盘上,做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知会本殿下一声。”
“流云王府做事儿,何须告诉殿下?”墨林。
“真的,你们做事儿真不如你们家世子。他虽然也嚣张,根本不将大梁皇室放在眼里,但最起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很清楚。也很清楚,有些事儿,不能明面上做的那么嚣张。”
大闹第七城和偷走辛贵妃的事儿,宇文琏觉得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两件事,都是因为情。救文久的事儿,也无所谓。他即便嚣张,也没举着流云王府的旗帜,在长安城招摇过剩
宇文琏觉得这算是给足了面子,毕竟,陆凌年也算是个长辈。
毕竟,在辛这件事上,他父皇做的确实有些过了。
而他欺负文久,被陆凌年教训也在情理之郑
宇文琏突然笑了,他此刻真的很想让林代青在自己心里走一遭,看看自己是怎么想的。你看,我也并非坏到了骨子里,也并非对任何事情都不能客观评价,也并非会以恶去想任何人。
可惜,林代青……
想到这,宇文琏有些难过,若是陆凌年没有出现,这一世,林代青是否会先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