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4章 爱入肺腑的,只你一人(1 / 2)败家福晋又又又坑我了首页

皇后娘娘来了,李玉如今就算是被踢也不怕了,狗腿的笑道:“皇后娘娘体贴您,才没让奴才通报”

“还敢拿皇后搪塞,跟朕顶嘴了!?”弘历圆目怒瞪,长腿又踢了过去。

却被李玉灵活闪过,嘿嘿的傻笑赔罪:“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弘历怒得正要治罪,被富察皇后温柔拦住,声音如水般甜软:“皇上,气大伤身”

又深知他的性子,紧接着软软的提起别的话题:“皇上,臣妾听闻您又命人刻了许多新章,不如臣妾再同您欣赏下赵孟頫的画?”

太监李玉听闻此言,倏然松了口气,默默为赵孟頫的哀悼了下的同时,当即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积极道:“皇上,奴才这就去取?”

弘历瞪了他一眼,又不好驳爱妻的面子,不耐烦的挥手:“嗯,去吧。”

李玉拿了赵孟頫的人骑图卷过来,长轴画卷一打开,原本画中意境早已被无数个印章和读者所附诗词打破,满满的红色弹幕和彩虹屁映入眼帘。

弘历看了眼李玉。

心想这狗奴才虽圆滑了些,但到底甚得朕心。

他最爱的就是赵孟頫的画卷,而这幅人骑图是他近日心中之最。

一着唐装之文官执鞭骑马,仪态雍容不凡,着意表现文人含蓄儒雅和沉稳的个性。

描法近铁线描,劲健细挺,画风得唐人之富丽,亦不失文人之清雅,将重彩与淡彩有机地合为一体,更多地汲取了北宋李公麟的笔韵。

简直甚美!

弘历之前郁闷一扫而空,在富察皇后温柔研磨的配合下,大气的在卷中仅存的空白地上挥毫写下四个大字儿:

深得稳意!

此等意境非常人所不能及。

光是自己欣赏是绝对不够的,还要同他人一起分享才行!

“皇后,这幅人骑图是赵孟頫四十三岁所作,属于他早期作品。当时他对于唐人画马的领悟是始得其意,三年后,他再题时则说是得之于天、不愧唐人,可以看到,三年之间,赵孟頫对于人马画传统有了新的认识和创造,这在他晚期的秋郊饮马图、和浴马图卷中展现得最为神采。”

激动的赞美着,弘历抬头,吩咐道:“李玉,去把那幅秋郊饮马图和浴马图给朕拿来!”

“对了,还有那幅洛神赋!”

李玉瞧着皇上这副来了精神的样子,笑眯眯道:“嗻。”

皇上年少得志,自是有许多脾气的。

但只要皇后娘娘和赵孟頫的画在,保准能解救。

“皇后,朕甚是倾慕于赵孟頫。”新画上来之前,弘历拉着自己的发妻,如少年般侃侃而谈:“他是南宋末至元初着名书法家、画家、诗人,尤其以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在绘画上,他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

“且他的书法也登峰造极,篆、隶、真、行、草书,样样擅长,尤以楷、行书着称于世。其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创赵体书,与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令朕敬仰。”

富察皇后温柔的笑着,适时地夸赞道:“皇上书法也是极好的,依臣妾看,倒是比赵孟頫的还要大气三分。”

弘历听得喜悦至极。

他这位妻子,在十岁是就被皇考夸过,实属才女,且人善心美,从来只说实话。

这番夸赞真诚纯挚,弘历心中仿佛有只小龙在舒畅肆意的遨游。

朗笑两声,谦虚道:“皇后爱朕,故也护朕。哪里有三分,顶多一两分吧哈哈”

李玉抱着画回来,正听见自家主子自吹自擂,脚下差点儿一个踉跄。

可下句话,更是让他牙酸跌下巴。

只见他家主子微微低头,温润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沉沉道:

“那洛神虽美极,却不及你万分之一。”

李玉:“”

早前雍正爷怕儿子太随他,还担心过日后的子嗣问题。

李玉扯唇。

皇上生了副貌比潘安的君子相儿,又极会哄姑娘开心,哪儿用得着担心。

可惜,能瞬间抚平皇上情绪的皇后娘娘,在伴随皇上东巡泰山后,在山东德州病逝了。

弘历伤心欲绝。

富察皇后乖顺温柔,不仅对他体贴,跟他的生母相处也极为融洽。

甚至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中,她始终善良宽厚,让他无后顾之忧,他曾多次写诗赞美她的容貌和品德,认为她与历代的贤后相比也不落下风。

然而,他这般美好的妻子,上天却薄待她,生的两个皇子都接连不幸夭折,她悲痛异常,身心也受到严重的打击。

如今更是就这样离他而去,与他阴阳相隔了。

弘历不禁想起他们初识的时候

这门婚事,还是皇考亲自给他操办的。

察哈尔总管李荣保的女儿姿容窈窕,端庄秀丽,他早已倾慕已久。

可皇室的婚姻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只是没想到他竟这般幸运,皇阿玛恰好将她许配给了他。

得知自己的皇后是她时,他是那般庆幸、狂喜。

婚后,她节俭朴素,不爱穿金戴银,尤其是朝廷征战噶尔丹那几年,她更是从后宫中为他省下了不少开支,用于前线打仗。

这般贤惠,让他对她每加敬服,钟爱异常。

没想到,她竟这样离他而去了

后宫佳丽三千,让他爱入肺腑的,只有她一人。

他从没想过她会离开!

弘历觉得,他快要疯了。

皇后骤然离世,大臣们人人自危。

谁都能感受到皇上的疯狂和暴躁。

比雍正朝更要凶猛的血雨腥风,来了。

皇后最后所乘的大船叫做青雀舫,弘历为了保留对她的念想,下令将这艘船不许拆迁,直接送到京城。

这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这阵子,皇上因对皇后娘娘大不敬,砍杀了不少人了。

没人敢说不能完成。

朝廷只得征发了几千民夫,几乎拆了京城城门,生拉硬拽,总算才把大船给弄进来。

百姓们目瞪口呆,却没人敢议论。

十几年前登基的温润如风的白脸儿皇帝,终于要变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