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这样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

“积攒在他身上的压力太大了……”离殇表情有些黯然。

“嗯？”天启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湛卢先生他太想赢了。”离殇道，“对于他这样一个「舞者」而言，所需要的不是想赢而是一种名为「律感」的东西。”

“简单的说……现在的湛卢先生不仅没办法赢，还有可能让自己今后一直输……”离殇道。

“是啊……这就是他……内心的悲鸣啊……”夏朵露面无表情。

……

沉入大海。

把自己的身体沉入大海。

然后……去……

去……

干什么呢？

啊啊，对……找到他……然后……

然后……

……

“你……是不是只是可怜我啊？”记忆中的脸，还是如此的消瘦，他还挂着那样的笑容。

却，空虚无比。

“我……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记忆中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呵呵。”他，笑了笑。

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凄凉。

“喂……你知道我不是哪个意思，对……吧？”

“嗯，我知道。”他笑，一直在笑。

“是……把我当消遣的玩具吧？”

“不，绝对没有啊……你，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是不是又是那些……”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良好的教育让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些……杂碎。

这，似乎成为了导火索。

“那些？那些……”他似乎在沉思。

“嘛……”我以为他明白了，我不禁松了口气。

“你是说，那些告诉我真相的人吗？”

“等……什么真相啊？”我疑惑道。

“就是……「姜大少爷只需要能够陪同他玩的“玩具”就够了」这样的哦。”

“不……绝对不是……”

“啊啊，夕浩……哦不，姜大少爷……你知不知道。”他缓缓道，泪水顺着嘴角流动，“你和我的相遇其实是你父母安排的哦。”

“「喂你，去当我们家少爷的玩具吧！」……他们这样说。”他停顿了一下，“我也这样去做了。”

“不……不会的……对吧！对吧！”

住口……别说了啊……

手中攥着的东西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你……喜欢我……”

住口啊……住口啊！

“虚伪的笑吗？”

“住口啊！”

吼声如同撕裂天空一般将记忆打破的粉碎。

……

“呐？安意轩，你生日多久？”

“啊？”

“生日，快说。”

“哦，是……”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应该给他送点东西吧？

不过……那个是真的吗……

嘛……如果是真的……我……

…

……

………

…………

湛卢，抬起头。

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