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死了痛苦还是活着痛苦?”
黑暗中那个声音喊道:
“我不能死,我必须要活下去,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一样生不如死。”
衍祁君挑了挑眉,不再理他,看向了帐篷外面,心中可惜道:
“那个修士两次没有杀你,就说明他根本不在意你的报复。他不杀你不就是想让你活在无穷无尽的仇恨里吗?”
“你现在这样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傻不傻?”
可是衍祁君不会说出来,这样被仇恨遮住双眼的梅福还有用。
太阳落下去了,黑暗吞噬了最后的一缕阳光,占据了这个世界。
吴欢又亲自率领一队人马,正面夜攻南虎口城门。
吴欢身先士卒手持擘张弩,和左右一排的弓弩手不停的射向南虎口城楼上的宸国守军。
南虎口的守军刚开始也向下射箭,但吴欢早有准备,屿国的弓弩手有巨大的盾牌在手,只是在消耗宸国军队的箭矢。
直到南虎口城楼上的箭矢渐渐少了起来,吴欢一看宸国军队的箭矢到了供应不及时的地步,立即挥动手中擘张弩喊道:
“剑阵六君子护送攻城队上。”
一队扛着巨木的屿国士兵从巨盾后面冲出,而剑阵六君子分别驭剑两侧为攻城队挡住为数不多射下来的箭矢。
八境武夫周围与已经是五境武夫的李橞一同出现在城楼上,身后还有五个七境武夫的将军。这已经是南虎口最最精锐的力量了。
“晚上打仗是兵家大忌啊?”周围现在头大极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橞猜测道:
“咱们刚来,趁咱们该没准备好还可能一鼓作气拿下南虎口?”
周围叹道:
“让这吴欢抓到了七寸上。来的太匆忙,大半的物资都还在镇上,咱们确实没有准备好。”
周围心一横道:
“无论如何南虎口不能在我手里丢了。”
周围对身后的五个偏将军命令道:
“你们五个加上我,一人对一个剑修。”
“记住,要缠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结成剑阵。”
周围虽没亲眼见到剑阵六君子剑阵的厉害,但既然十境武夫的乔大财都说了很厉害,自己也不敢掉以轻心。
“渊忻君,你一定要在我们拖住这六个剑修的时候把屿国的攻城队拿下。”
“放心吧。”
李橞命令把能找到的所有的箭矢都拿到城楼上来。
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活下来的七境武夫对五境养气修士,还是不太艰难的。
李橞趁着周围六人与剑阵六君子的缠斗,带火的箭矢集中射向攻城队。
攻城队士兵先后中箭,死伤大半,剩下的人扛不住巨木,巨木轰然倒地,还能逃的了的士兵火速撤离。
周围正打的其中一个剑修连连退缩,突然感觉不妙,一刀砍向那剑修,回身就撤:
“都撤回来。中计了!”
周围还未到城楼,就对李橞喊道:
“注意偷袭。注意敌军从山上过来偷袭。”
吴欢笑着对着周围喊道:
“晚啦,要干嘛去了。”
吴欢出击之前已经分出四个先锋队,分别带着火石,油料还有弓弩从南虎口石头山的南麓北麓的不同地点往山顶上去了。
这时,带火的箭矢纷纷从山顶上向南虎口的大营周围射去。火星遇到已经放好的油罐,已经淋上油料的帐篷,迅速着了起来。
周围看着南虎口瞬间成了火海捶胸顿足,左右开弓给自己了两个大巴掌。宸国的士兵哀嚎不断,周围没办法,只能命令道:
“渊忻君赶快去埔渠郡求援。”
“我在南虎口城楼上指挥,五位偏将军守住城门。”
“南虎口决不能失守!”
渊忻君哪能不知道周围是让自己赶紧回埔渠郡避难,可是这样的场景,他就算是战死也决不能回去。回去就是逃兵,就彻底被钉在了他父亲心中的耻辱架上。就算想活着回去,也不是现在!
渊忻君抽出长剑喊道:
“南虎口在我在,南虎口亡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