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阁一季一度的花魁比赛又要上演了。
这是鹿野的王公贵族们最喜欢的娱乐节目。
没有比看美丽诱人的女伎在台上争花斗艳,争宠献媚更让男人兴奋的事了。
更何况还能一掷千金的豪赌,赌哪位女伎能成为当晚的花魁。
既看美人,又能赌钱,这样的好事琩公子当然不会错过。
上次他赌对了花魁,赢了几千两银子,所以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决定今晚赌次大的,顺便祛祛前日在湛熺堂所受的窝囊气。
天刚黑,姽婳阁门口已是车流不息,人声鼎沸。
随从们忙着用金银到前厅柜前兑换花板,黄金一两或白银十两可兑一块花板。
花板是用来下注的,押在那位可能成为花魁的女伎身上。
姽婳阁会将全部赌注的八成赔给押对花魁的人,因此只要押对花魁,就可能一夜暴富。
枬又来到瑨所住的院子,这次他带来了几身新的衣裳。
瑨和琪所穿的衣服带有明显的月支特色,所以他让人定制了几件鹿野风格的衣裳让他们换上。
瑨自然又询问他月支大王的情况,枬只说还没收到新的消息,大王应该还被困在山上。
瑨觉得此时去看花魁真是愧对大哥,但琪却毫不知情,如果不去她此生恐怕再无这样自由出去的机会了。思量再三,大哥毕竟遥不可及,还是先照顾身边的琪要紧。
瑨一行人来到姽婳阁,在枬的带领下穿过前厅和走廊,来到后面的一个大厅,只见大厅里人头攒动,足有上百人之多。
大厅的前方灯火璀灿,两盏巨形的吊灯上足有几十个灯头,周边还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将铺着红色地毯的方形舞台照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与明亮的舞台相比,后面的灯光就显得黯淡无光了。
台上已有女伎在表演,有人弹琴,有几人在翩翩起舞。但显然她们只是在暖场,并不是今日的主角,台下的人也纷纷交头接耳,没有几个在专心欣赏台上的表演。
瑨看见每个席位前的案几上摆着五朵鲜花。
“这花是干什么用的?”他问枬。
“投给你喜欢的女伎,谁的花最多谁就是花魁。”枬回答。
“为什么有五朵呢?每人给最喜欢的一朵不就行了吗?”琪问道。
“因为花魁比赛分五轮,每轮都要进行投花,投给表现最好的那位,所以要有五朵。”枬解释说。
“那到底是投给表现最好的,还是投给自己最喜欢的那位?”琪有点糊涂了。
“你想投给谁都可以。如果你没下注,就投给每轮表现最好的,如果你下注了,就投给自己下注的那位。”枬对他们说。
有谁愿意自己赌输呢。
“那不是不公平吗,跟表演好不好没什么关系了?”琪说。
“你说是自己的银子重要还是公平重要?”枬反问他。
“当然要公平,打赌输了就输了,又有什么关系。”琪对银子一向看得很轻。
“如果赌注是五千两银子,你说是银子重要还是公平重要。”枬问他。
“五千两,他们下注五千两?”琪有些吃惊的看着枬。
“五千两还不算大的,他们除了在台面上明赌,还有台下的对赌,赌注可能更大。”
“对赌怎么赌?”琪对打赌之事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