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军营会议后。
魏无羡命人将大司命押来审问。
当士卒掀开帷幔,大司命摇曳生姿款款玉步地走进,虽然手腕缚着铁链,却神态从容。
主帐里典庆、陈余皆在,见红衣女子旁若无人的气焰,不由怒目视之。
魏无羡摆手让士卒退下,锐利的目光久久地注视对方眼神。
整整一盏茶功夫,就算掉落一颗针,也怕能听见清脆声。
唯一响动就是蜡烛在“滋滋”燃烧,
直到大司命主动闭眼,不再对视,
才结束这场无声地交锋。
魏无羡缓慢而有兴致地问:“年纪轻轻就成为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天赋不错就这样死了倒也可惜,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大司命冷漠地笑,“阶下之囚,生死早就不自由,要杀便杀,有人宗天才陪同上路,我倒也不孤独。”
魏无羡闻言,立刻板着脸:“大司命,我见你天赋禀然,死了过于可惜,才好言相劝,不料你却痴心妄想,连死了都想着和我一起走。”
“汝追我数千里不惜混入军营,直到现在才痛下杀手,我们既无大恨,又没有恩怨情仇,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魏无羡眉头一挑,带着疑问:“据我所知,女人不顾一切想杀死一个男人,要么是有大仇,要么就是。”
说到这,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嘶!”
恍然醒悟,拍拍额头,
“我知道了,你想用六魂恐咒强迫我就范娶你,正因为懂得六魂恐咒,才懂得如何压制。”
“唉,痴儿,痴儿。”
魏无羡负手叹息,“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见无羡误终身,不见无羡终生误说罢,你在哪儿见过我。”
大司命:“”
“这是什么污秽之语,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陈余,典庆也被惊呆了。
魏无羡心底却很明亮,要打破大司命视死如归的心境,还需要剑走偏锋。
小小一试,便明白了。
大司命或许能够承受得住肉体的摧残,不怕严刑拷打。
但未必能承受住精神
回过神,魏无羡轻笑道:“虽然你寄情于我,但刺杀汉城之主,军中主将,我也不会包庇你。”
大司命冷眼斜视,默然不语。
你要是敢将我放走,我就道你有庆忌之量。
魏无羡缓缓鼓掌三声,等刘季捧进来一堆奇形怪状的器具后,将其摊开在桌子上。
拿着其中一把小刀,漫不经心地道:“我头脑里有许多酷刑,我手上拿的利刃叫做是用来割肉的刑具。”
大司命依旧面不改色,甚至饶有兴趣地听着。
魏无羡顿时怒了。
不详细介绍博大精深的刑具,是不知怕了。
当下冷冷地咧嘴一笑,摸着刀柄:“这是用来割肉,每次割下身上伤口接着抹上蜂蜜,让蚂蚁一点一点啃食,一天三百刀连续割三天,直到血流干为止。”
大司命不自然的别过头,
魏无羡放下小刀,又拿起一个类似于士卒头盔形状的东西,只是上面多出一个螺旋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