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堂昌已是了性,所谓饮酒是三分饱,四分妙,五分桌哇哇叫,六分七分把酒要,八分九分没眼瞧,十分平地做大轿。
赵贤胜打量着大着舌头天南海北敞开聊的张堂昌,举杯笑道:“堂昌,你哥最近是怎么了?叫酒不来,约事儿也不见人,好不容易从家里拽出来了,怎么还是跟失了魂似的?”
“我哥那人...要说起来,也真算是个至情至性的风流人物了!”
“哦?怎么讲?”
“我可是冲着你这好酒才开的口,你要敢卖我...”
“那哪能啊!”
张堂昌咧着嘴笑了笑,“你猜怎么着,我那哥哥啊!是个情种!”
“啊?我听说府三姨太似乎有些失智了,难道...”
“三嫂算什么啊...赵老板也是男人,难道就不懂得这个道理?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张老板外面有人?”
“有,张家人谁不知道啊?我大嫂钦点的可人儿!可惜啊...”
“可惜怎得?”
“没了!”张堂昌又举了一杯,一饮而尽,“我那没过门的四嫂啊!倒真是个巾帼英雄,现在想起来,我这当弟弟的,也是有些...唉...”
“这么说...你哥哥这是为情所困了?”
“可以这么说吧!”
“那...有什么法子...能解脱一下么?”
“难...除非...”
“除非你把我那四嫂原模原样的变出来!”
“那哪行啊!”
“那就得了呗!”
“难道除了这法子别的就...”
“别的?”张堂昌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赵贤胜一眼,“办法不是没有,但我是张家人,自家人没法说自家人...”
“堂昌只管我,为了你哥哥也为了咱赊旗镇的西商,张堂文不能这么一直萎靡下去!”
“这世,若说有人真能规制我哥...恐怕除了我那化灰的老爷子,就只有一个人了!”
“谁?”
“我大嫂!张家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