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六个月呢!”
“最近老太太又不太待见她,是吧?”
“是呀!昨晚上都没让她进里间伺候。”
“原因呢?她跟了老太太十几年,可不会没理由就这样。”
“这佩儿姐姐倒是没说,少爷,要不我去问问?”
“你去吧,顺便问问最近一个月老太太都赏赐了什么,尤其是府上新进绸缎布料,都赏了哪些人,赏了几匹,这些人是自己做了衣裳穿还是送人了,你都跟佩儿问问清楚,但是记得不要让第三个知道你问了这些话,佩儿也不许往外说,记住了吗?”
“少爷,记住是记住了,可是......为什么呀?”
“你把事情办好,回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小光将手上的松子皮拍干净,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才跑了出去,过了好半天才回来,说齐妈妈点库房的时候打碎了大房四爷送的那套东魏官窑青盏,她怕老太太责备直接就给埋了,前几日老太太想用,齐妈妈拿不出来,这才说了实话。
至于绸缎,说是近三个月广记只送了一次广西出的四福捧花回锦,统共就送了八匹,老太太自己做了两身衣裳,给池承做了两身,剩下的都在库房收着没用。
池承想了想,便吩咐小光去城里收茶碗瓷器的当铺逛逛,完事之后再去找找哪些商铺卖时新的杭州织花锦,广和益的铺子都不用去,重点看池家死对头陈记的铺子,最后再和阿武一起悄悄去齐妈妈家瞧瞧,她儿子麻强最近都在做什么。
转眼就到了三天后,池家设宴庆祝池承得了榜首,这回孙老太太听了池承的话总算没有太张扬,只在门口放了几挂鞭炮赏了些铜钱,宾客也只是自家儿女姑爷,并没有外人。
可事情还是出了岔子,芙蓉苑遭了贼,姜氏的蝶恋花赤金步摇不见了,池淼也丢了一条东瀛珍珠项链。
那项链本是金陵大老爷池贵金赏给大房、三房四个姐妹一人一条,一百零八颗东瀛珍珠各个浑圆饱满,池晶喜欢的不得了,没想到一回来就被孙老太太要走送了她妹妹家的小孙女,害她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也不知道姜氏和池淼这母女俩是怎么想的,东西丢了竟然第一时间想到池晶,坚定的认为是她嫉妒偷盗,俩人杀到池晶住处一通乱翻。
当时池晶正在池承的书房看书,收到消息赶回想容楼时,屋子已经被翻的一片狼藉,洒扫的丫头也被盼香打了,池晶气的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脚下一个不稳撞到了刚进门的赵云帆。他见表姐朝自己倒过来没有躲,反而一个箭步迎了上去,趁人倒在身上时飞快地出手在池晶的腰上掐了一把。
池晶本气的头晕,冷不丁被掐了一下立马清醒,条件反射回手就是一耳光,被赶来的孙老太太撞个正着。
秋梨火急火燎找来的时候,池承正在翰墨斋教小光粘手,可这小子笨得要死,除了跑得快一点用都没有,气的池承拎着棍子满院子追他。
“少爷!不好了!夫人和二小姐把想容楼翻了个底朝天,大小姐还被老太太说不知廉耻,关去祠堂罚跪了!”
“你这前言不搭后语说些什么话?好端端的翻什么想容楼?什么不知廉耻又罚跪?”池承拎着棍子站住脚步。
秋梨急的直跺脚,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少爷,夫人和二小姐丢了首饰就怀疑是我们小姐偷的,还带人来搜院子,春桃拦着被盼香给打了,老太太不仅没给我们小姐做主,还、还叫人仔细搜!小姐给姜大人做的绣屏也被毁了!”
“偷盗?因为这个跪祠堂?”
“不,不是,”秋梨急忙摇头,揪着帕子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话就说!”
“那,那个,搜院子时云帆少爷来了......”
“赵云帆?他又去想容楼做什么?”池承闻言握紧了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