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程莫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姥爷最后住了院,脑血栓正在形成过程中其实也并无大碍。 等我姥爷打上点滴之后,我妈把我拉到病房外:“你说去找朋友玩怎么跑这来了。” “我来跟他讲分手的。”我手插到裤兜里,故作淡定。 “啥玩意?你说你啊!”我妈狠狠得戳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往后倒退了两步。 “你别管了,这手我是分定了。” “你这不是利用人家孩子吗?”我妈咬牙切齿:“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 我妈后面那句骂人的没说出来。 “程莫他可是个狐狸。”我小声bb。 “你再说一遍!”我妈作势还是戳我脑门,我妈这人可能看我随我爹脑门大,有事没事特喜欢戳我脑门。 “阿姨您如果想休息可以去我的公寓,离医院很近。”程莫从病房里出来,看我妈正在训我,忙过来缓和气氛。 “我妈只白天照顾,我舅晚上来换班,我妈去我舅家住。”我并不看他,自顾自的替我妈回答。 “是,乐乐的舅舅都在x城,床位的事就谢谢你了,小程。”我妈心里替我愧疚。 “既然这样,阿姨我有点事要跟成沫商量,先把她借走了。” “好好好。”我妈说完转身就回病房了。 “今天我休息先跟我回家。”程莫拉起我的手回了他的公寓。 门一关,我就扑上去吻住他,学着他以前吻我的样子去做,撬开他的牙关,试探着去舔舐。同时手里还扒着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程莫懵了,推开我又不敢十分用力。 “报恩。”我挑眉,不顾他的反抗又踮脚压上去,我两个的外套已经被我扔到地上了,又开始拉扯他里面的衬衣。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说程家缺一个儿媳妇。”程莫坏坏一笑,压住我正忙碌却不得法的双手。 “可成家不缺姑爷。”我将手抽出来,退后几步,开始剥自己的衣服,丝毫不顾及程莫此时的感受。 羊绒衫,裤子,打底裤,直到全身上下单着内衣裤,这一次,我真的是要玉石俱焚了。 程莫抿着嘴看我一路脱下去,倒也不阻拦。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邪魅一笑,走到他面前,凑到他耳边:“爱。” 手指往下滑,他的衬衫衣领已经被我扯的不成样子,露出大片胸口,程莫的皮肤其实比我白,许是常年做手术不见日光的缘故。 我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锁骨处游走,我不信他坐怀不乱,老狐狸。 程莫一把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小姑娘,别后悔。” “谁后悔谁是小狗。” 我不知死活的去咬他的肩膀。程莫毫不犹豫的打横把我抱起来,三步两步进了卧室,将我往床上一扔,就伸手去解腰带。 他的床并不大但很软,我双手撑在身后,歪着头看他笑,这样整体来看,程莫的身材还真算不错,就是不知道技术行不行,我此刻大脑正冲着血,若是平静下来定是会追悔莫及。 程莫勾起嘴角,从床头扯过枕头垫到我腰下,我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各种野生教育自习得还不错,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怂。 但真看到程莫向自己逼近,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往后撤,程莫抓住我的腿往前一拉,我哎呦一声他顺势打开我的双腿,挤了进来。 “别紧张,小姑娘。”他俯下身,从后面解开我的扣,很熟练,不知道以前解过多少,我装作很有见识的样子,但在他靠近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的吻很耐心、很细密,从唇一路向下。 …… 实际操作的时候,我死咬住下唇,逼迫自己不出声,但那种异物入侵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也太刺激,我忽然想起曾看过的一部美剧,里面的一个女孩抱怨:香肠进锁眼,痛死老娘了。 终于,感同身受。 “喊出来,别忍着。”他此时的声色格外性感。 我死命的抓住他的手臂。 “轻…啊…慢…”我的呼声被激烈的撞击撞得粉碎。 …… 待到烟消云散,程莫从床头柜里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点上。 我背对着他,死死的攥住被角,我对程莫是真的不够了解,比如说吸烟。 眼泪不自觉的漫上来,我和程莫,彻底完了。 在亲密接触的一瞬间不是没想过就让一切稀里糊涂的过去,可我突然没了底气,是我刚刚自己作完了底气。 躺了一会儿,我掀开被子,光身去冲澡,浑身黏腻实在不舒服,他这个公寓我也算是熟门熟路,考研的时候暑期天热寝室没空调我来住,冬天考试周寝室太冷我又来住,如今看来,以前他还算个正人君子,我倒是算个勾引人的狐狸精? 刚打开花洒,浴室的门就开了,这个小公寓的浴室并不大,勉强能站三个人,前提是都三个人都粘在一起。 我下意识的护住,问:“你干嘛?” 他微乎其微的笑了笑,懒洋洋的说:“一起洗。” 收回说他正人君子的话。 “你出去!”我怒。 “做都做了,还害羞什么。” 心里咔擦一声,果然人自己作践自己,别人看你更贱。 我夺门而出,不洗了,穿衣服走人。 “生气了?”程莫随手掏起他的睡袍穿到身上,妥妥的衣冠禽兽。 “我们今天上午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没资格生你的气。” “那刚刚算什么?”程莫质问。 “报恩。”我把长发往后一甩,然后去拿外套。 “你站住!” “要不要赌一把?”到了门口,我恶趣味再生,停下脚步问他。 “赌什么?” “如果我怀上了,我们既往不咎,如果没有,就各自安好,尘归尘土归土,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程莫冷笑:“成沫,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开门,摔门,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