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马道派人将曾世培手脚捆好、封住口舌装入一大黑布袋中,领着三个描箓、四个纳气往断崖处去。
“曾邦元,你看好我这个好侄儿,若那人当真棘手,还需得我这好侄儿出手助我一助。”
曾邦元是曾家一众人等最先投靠他的,帮他做了不少事,故此将曾世培交给曾邦元也算放心。
“马供奉放心,那老东西的朋友绝不是您对手。”
言罢,身后一帮修士纷纷附和。
他们自认为都是识时务者,在一众曾家修士中算得清醒,眼看着整个曾家迟早落入马道之手,早早便投靠过去。
“这话说早了,若是那人当真杀了我,你等还能如此忠心就好了。”
马道斜眼望去,满目凶光,惊得本恭维的众人一下讪讪闭起嘴来,不敢言语。
曾邦元背好布袋,在一众人等中开口继续说道:
“那断崖处我已带人提前搜罗过,眼下更是有人把守,此事绝无意外。”
“哼,那便最好!”
一众人等直往断崖处去。
齐元生潜在一旁,随他们一同到石林处,此时有两个曾家人迎了上来。
“马供奉。”
马道自知是提前把守之人,问道:“可有异状?”
“回马供奉,并无异状,连那黑袍人也未见过。”
马道皱起眉头,那人应是有些说法的,若是埋伏还要难办,随即令那四个纳气在前,三个描箓在后,将自己护持在正中。
众人又小心摸近那断崖,见此地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未见得。
马道喝骂一句:“莫不是耍老子?”
他转身一脚踢在那布袋上,“曾流涛那老东西死了,他那狗屁朋友也不敢与我一战,你若是以后乖巧点,我还能饶你一命。”
曾世培只能挣扎,那一脚极重,已有点点殷红透过布袋落在地上。
马道环视一周,心想再多停留说不得生出意外,不若打道回府,只是可惜未能将那人斩了,免除后患。
“走!”
他话音刚落,忽闻岩石碎裂声,抬头看见断崖上巨石坠落,心生不妙。
“敌袭!”
任自己周边修士击碎巨石,自己则抽身往后退去,脸上露出冷笑:
“还真以为你不出来了。”
手中法器大刀一扬,刀背铁环叮当作响。
曾邦元托举住布袋,左躲右闪,勉强避过碎石,与那两个把守之人站在安全地界。
其余人等就没那么幸运了,描箓修士自是安然无恙,却有两个纳气被石头生生压死。
此时断崖上一黑袍人影落下,也不言语,手持重锤向马道砸去,锤上加持法诀泛起土黄灵光,看起来威势非凡。
马道以手中大刀下位承接,自是难以抵挡,半截刀身陷入地下。
“还不齐把子出手?!”
曾家修士回过神来,刚想援助却又冒出一众黑袍修士将他们拦住,人数还在他们几人之上。
“老家主哪来这么多朋友?!”
一人刚疑问出声,招架不及,已被乱剑砍死。
曾邦元见那双锤,便已认出埋伏之人是代家,眼下以多打少,又背着布袋,一时左右支绌起来,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只能得空喊一句:“是代家人,不要硬接!”
马道此时抽回大刀,面露冷笑:“我道曾流涛有什么朋友,原是代家家主啊,只是不知埋伏马某可有性命再回去?”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实则已心生退意。
代邕描箓六层不及自己,此前能杀那曾流涛全凭围杀,再者曾流涛想着维护族人,不曾逃遁,竟然真被这些人堆死。
自己可不会救那些曾家人,拼出个破绽走就是。
他心中计划已定,自是不惊慌,与代邕拼杀起来,又掐持诀法,摆出拼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