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不知道姜妮的打算，也没有多想。

“好，等我恢复些实力就带你去个地方，我在那儿封藏了很多东西，保准让你满意，到时候我去修天脉，你去修法阵，两不误。”

“很好，就是这样。”

姜妮如释重负，自己的后路是有保障了，但还是有点担心陈道，毕竟认了这师徒关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这次能打赢他们吗？”

陈道犹豫一番，还是选择了坦诚以待。

“不好说，要打赢他们多少还是有把握，但为此将要付出的代价……”

说到这他深深叹了口气。

上一次他赢了，代价是全体祖星修士以命相搏，再搭上祖星灵脉，那这一次呢？

他完全不敢去想象。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说这个了，快说说如今这世道吧，早就想听你说了。”

姜妮忙将话题转移，她感受到了陈道的艰难，但实在不想说“放心，为师会帮你”这种话，她有自己的未来和追求，所以只能是到时见招拆招、尽自己所能吧，见势不妙还是得果断跑路的。

“呵呵，好，如今这世道啊，其实是很好的，要是没有澜星人的威胁就好了……比起我们那时候，普罗大众的思想和眼界进步了太多，只可惜灵脉崩毁，天地灵气枯竭，仙家也断了传承，外经统统失传，内经又多是偏离本义的残篇谬论，好在咱们花族文明延续至今，族人的潜力尚存，只待灵脉修复好，天地间有了富裕的灵气，就能重铸祖星仙界的辉煌，仙家传承也会被一代代族人慢慢接续起来。”

万年间，花族后人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吗？仙家传承中断、灵气越来越少，到如今的这些新生代，甚至大多都失去了感应灵气的能力。

这放在万年前，可是最基本的能力呀，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做到的那种，如今却……

“太可怜了吧！”

姜妮深表同情，想到之后自己也会有一段时间无灵力可用，她就难受得头皮发麻，要是变得和新生代这群可怜虫似的，连区区感应天地灵气都做不到，那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哈哈哈。”

陈道看她跟吃了大便似的，模样别提有多萌，压抑的内心顿时受到了治愈。

“师尊大可不必，你拿自己的视角和经历去代入是不妥的，近千年来的这些后人，大多生来就不曾感受，何来的可怜一说，拥有再失去，跟从来就没有过，不是一回事儿。”

“也对噢，但还是好可怜呀……”

看着姜妮的眼神，陈道哭笑不得。

“天无绝人之路，没有灵力，但发展了科技，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科技？”

姜妮回想从苏醒到现在看到的画面，手电、手机、灯光、汽车、空调、卫星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一浮现，还有覆盖整颗星球的无数嘈杂着乱窜的微能量。

“是有点意思，不过……咦！”

“怎么了？”

“没什么，唉~”

姜妮心情大起大落，本来灵光一现，想着能不能靠后人搞出来的科技打败澜星人？但联想到先前他们连个小雪崩都治不了，再仔细一琢磨就觉得不切实际，说白了根源层面还是太低级，只是看着有点意思罢了，终究是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