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小子才十岁,就长得跟个大小伙儿一样,我就谎称你成年了,是我的助手,那教士也就没坚持了。幸好我把你留住了,不然你咋能有这福气,还能考学当个特种兵?”
院长话里话外就是想这小子有所感恩,但不谙世事的伏安平并不通人性。无论是考入军校还是下放连队,伏安平再也没回过福利院,也没再见过老院长,也不知他如今模样。
“但战后,”凌珏少将的声音响起,将伏安平的思绪拉回,“这个组织开始真正显露他的邪恶本性。单是我们本次任务行动中的一号目标,也就是这个‘鸣扇’。”画面重新切到那个稍有些单薄的黑色身影。
“我们已经掌握有事实依据,认定此人犯有非法集会、非法集资、非法拘禁、藏匿枪支弹药及危险品、涉黑涉恶、教唆杀人等数条严重危害社会的罪行,而这也是落神教会组织犯罪的冰山一角。”
“至于这幅画。”凌珏终于点到正题,他款款说道:“据我们了解,这可能是一种落神会用来洗脑教众的精神控制媒介。”
洗脑教众的精神控制媒介?
结合刚才伏安平表现得异样,众人视线又纷纷落在略感不安的伏安平身上。
“据线人描述,”凌珏继续解释道:“这幅画或许会给特定的人群带去精神暗示,暗示他们生来便归属落神会一员,当然这种说法并无明确的科学依据。”
“但不可否认的是,邪教落神会似乎就是凭借着这种精神控制,聚集了一批死士,也是我们这次行动中将要面对的主要敌人。”说着,凌珏的视线也缓缓落向眼神空洞的伏安平。
伏安平还在想这种所谓的“精神控制”是否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机制难道在于今天早上的噩梦?
“伏安平。”凌珏冷不丁地点到伏安平的名字,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到!”伏安平站起立正,这几乎是他服役后的本能反应。
“你刚刚看到这幅画时,有一些轻微的反应,你看到了什么?能分享一下吗?”凌珏仍面带微笑,然而作战室里其他人的眼神却都变得复杂起来。
在场的抽调精英都和伏安平相处过一段时间,清楚地明白这个男人在各个方面都算得上是个“怪人”。但他们从未想过伏安平会站在他们对立面,或许他们压根就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种危险的存在。
伏安平的内心也在纠结着,仅仅是梦中人和油画有一些离奇巧合,就意味着自己会被莫须有的精神暗示给洗脑控制吗?他在梦里可是被屠戮的一方,怎会甘愿被那些人所奴役呢?!
“报告!”伏安平决定如实回答。
“报告!”几乎在同时,凉灯推门而入,“将军,我们到了!”
屋内人面面相觑,视线又纷纷落回在凌珏少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