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苏芷菡大笑,耸肩弯身,泪都涌出。就算苏芷薇还在人世又如何,皇甫治根本对她无情,他从头至尾喜欢的就只有西钥香染一个。他对她唯恐不及,他对她只想疏离。换作是苏芷薇,不也是一样?
只笑命格无双。
未央宫。
苏芷菡失了风头,西钥香染自然就集宠爱于一身。皇甫治来未央宫越是频繁,宫人议论越是烦杂。有说她将取苏芷菡而代之,也有说她只是昙花一现。西钥香染听来只会心一笑,懒得搭理,管他们如何,都与她无干。她只要皇甫治的偏爱,只要钟离慌慌不安,只要苏芷菡更受冷落就足够。
“除了未央宫,朕真是哪里都不想去。”皇甫治紧握西钥香染的手,苦苦皱眉,“就怕皇后追了来,又逼得朕见她。她就不自知,传言之后该收敛才是。先闹了昭纯宫,又纠缠朕与母后不放。连母后都说要朕与她保持距离,她偏偏不懂!”
西钥香染唇边扬起一抹虚无的笑意,好似她的离间计得逞了。眼下苏芷菡不止讨巧不成,连自身都难保。指不定过些时日,钟离就要弃她不顾了。“治,不是还有我吗?”她笑得灿然,托起皇甫治的手,捧在脸前一吻。
吻得皇甫治心神荡漾,方才诉述烦恼仿佛烟消云散。他低头,咬住她粉嫩的唇,含在唇齿之间,细细吮吸。“治…”她软软地唤,他才忍下要与她翻云覆雨的冲动。
“来,尝尝。”皇甫治温温地舀一勺汤,吹了又吹,才舍得喂到她嘴里。“怎么样,味道…”他柔情蜜意,话未说完,就看西钥香染变了脸色。
“咳咳,咳。”猛地一呕,害得西钥香染连连咳。“治,我方才是…”正想解释,却又闻见皇甫治勺里的汤味,瞬时一阵恶心,急急要呕。
“染儿!染儿!来人,快传御医。”皇甫治拿过丝绢,小心翼翼地搂住西钥香染,给她擦去唇角的汤渍,“染儿,哪里不适?可是食物里有什么?”他更担心,是否苏芷菡心生妒忌,在她膳食中投了毒。
“治,没事,就只是方才觉得恶心罢了。”
“怎么可能没事,朕从未见过你如此反应。定是有事,御医!御医呢?”他大声地问,吓得一路赶来的御医冷汗直冒,“回陛下,老臣…”
“快,快来给染儿诊脉,还愣着作甚。”皇甫极焦急的模样看得老御医惶恐,卸下药箱不敢多说一句。一时,未央宫内殿静得出奇。皇甫治一旁看得忐忑,老御医一旁诊得拘谨,只有西钥香染淡定自若,待个结果。
老御医反复再三,确认万无一失后,才敢向皇甫治禀报。“快说,如何?”
“回陛下,染妃娘娘并无大碍。方才作呕,只是害喜罢了。”
皇甫治一听,懵了片刻,反应过来,激动万分地问:“你的意思是,染儿她有身孕了?”
“正是。”老御医答得成竹在胸,恭贺的目光看向西钥香染,“恭喜陛下,恭喜染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