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带着个女人又有个孩子,从乾州回戚戚山路途遥远,是不是不太妥当。”阿槐担心。
“不妨事,先生给我带了东西。”说着林楚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青瓷净瓶,翻过瓶底,上书着两个小字:“掌思。”
掌思是顾垂星年少时研究出的一种术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操控人的行动,从乾州回戚戚山,再多不过七八天的路程,喂了南姐和红豆掌思也好,起码能保证他们一刻不离林楚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林楚坐在肖晚实送的马车上,抱拳:“多谢肖兄赠车,请代我向令尊令堂请安道谢。”
肖晚实回礼:“放心吧,林兄,我会照顾好阿槐的。”肖大蹲在在一旁翻了个大白眼,说的好像谁问你阿槐了一样。
那边,阿槐准备了好多糖人一个个放好,抱在纸里递给红豆,叮嘱她:“红豆跟着林楚哥哥一定要听话,不能淘气听到没有。不管去哪里,一定要拉紧母亲的手,不能放开,知道了吗?”
红豆舔着一个小猴子点了点头:“知道了,不放。”说罢,伸出一只小手给阿槐擦了擦眼泪。阿槐亲了亲红豆的额头,挥挥手:“进去吧,一定等着姐姐带父亲回来。”
南姐在车里坐着,一言不发,还是不认人不说话,阿槐给她整了整裙摆,拍拍南姐的手说道:“放心,在妄言崖等我。”
阿槐跳下车,林楚朝她勾勾手指,阿槐虽不明但还是凑到他脸边,只听他悄声说道:“先生让你万事小心,他,回来了。”
阿槐愣了片刻,马上回过味来,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林楚摇头:“其它一概不知,先生只叮嘱你一定要多多留心。”
阿槐点头说道:“放心吧。”
肖晚实盯着眼前咬耳朵的两个人,脸拉的比驴脸还长,语气冷冰冰的发问肖大:“你说,他们两个说的什么悄悄话。”
肖大撇撇嘴:“不知道,人家哥哥妹妹多日不见,诉说一下思念也是正常。”
肖晚实心里骂道,狗屁!面上却说:“对,兄妹之情嘛,肯定深的很。”心里不禁又骂了一句:大狗屁!
终于,在肖晚实觉得自己快把这辈子的假笑都用完了的时候。林楚拱手告辞了。
马车车轮吱吱呀呀的响起,红豆坐在马车里歪头躺在南姐腿上,吃着糖人,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到有水滴滴下来,抬头一看,原来是母亲,母亲哭了。她天真的举起糖人问:“娘亲不要哭,红豆把糖人给娘亲吃。”,女人的似乎听懂了红豆的话,泪水不住的从脸颊滑落,只是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林楚驾着马车拐向了出城的大道,跑了不远,突然勒马停下,他回头遥望着肖府的高门大户,驻足了片刻,啪!狠狠抽了马一鞭子,马吃痛嘶鸣,像青州方向飞驰而去。
阿槐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才回神,脸色情绪一切恢复到往常,目光空空,半晌后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肖晚实想了想,看向了身边的人,何云生对上肖晚实的目光:“我有了一点新的发现。”
肖晚实哈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说:“走吧,前厅谈。”
谁料本来蹲在门边的肖大突然伸出一只脚,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脸悻悻的样子问:“公子,你就没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事儿吗?”
肖晚实懒得听他打哑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肖大哼了一声:“你就没发现,从你回来到现在,有个人一直没见过吗?”
肖晚实扬起脸想了想,再想了想,不禁缓缓张大了嘴:“完了完了,二哥呢?二哥还在吗?”他死命的摇着肖大的脑袋,摇罢又回头喊了一句:“你们两个先等我片刻,我先去捡条小命!”
喊罢撒开腿便往二哥的书房跑,跑的心马上要跳出胸膛了。怪不得他吓成这样,只是这乾州城人人都知道,城中的肖家有三个如玉如璧的儿子,大公子肖初实温润如玉爱好诗书,三公子肖晚实烂漫开朗,天真灵动,至于这二公子肖暮实嘛,不是想不到词来形容他,只是这位二公子常年深居简出,不见世人。谣传他虽面相俊朗,但做起事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听到这儿你可能要问了,既然深居简出不见世人,怎么就知道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呢?笑话,谣传谣传,要是有根有据还有什么脸叫谣传呢。
终于到了二哥书房前,咚咚咚,肖晚实谨慎的敲了敲门,里面人的答道:“进来。”
肖晚实扯了扯嘴角,换上一个极其谄媚的表情推门而入:“二哥,我想你了。”